在阮欣芮擔驚受怕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時間已經流逝到二月。
二月一到,寒冷的天氣開始消退,萬物復甦,這預示著春天即將到來。
君闊的滿月酒席也到了。
為了防止阮欣芮搗亂,一碗帶著迷魂藥的湯又送了過去。
阮欣芮確沒有問題後喝下去,只不過沒一會兒她開始犯困,緊接著昏睡過去是去意識。
送湯的婢子見狀,不由嗤笑了一聲。
將阮欣芮搬到床上後,她忍不住淬了一口,“死沉死沉的。”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王爺是她能惦記的嗎?
吐槽完了,婢子才離開。
前廳。
君離夫婦和親朋好友寒暄著。
能被君離宴請過來的人,除了阮白虞那邊的親戚好友,也就只有鄭虎他們幾家了。
人不多但勝在熱鬧,且來的人大多位高權重。
熱熱鬧鬧的吃過飯送走他們,阮白虞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院子裡。
君離慢了幾步回來,然後就看到阮白虞坐在一邊,和素梅核對著今天送禮的清單。
君離走近,然後就聽到了阮白虞低喝了一句,“好傢伙,這麼多東西,到時候還禮都要還窮了。”
素梅絲毫沒察覺到君離過來,聽著阮白虞的吐槽,她無奈開口,“娘娘,王府不窮,你也不窮。”
王妃娘娘怕是對修王府的財力有什麼誤解吧,這些東西對於修王府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她當然是知道的了,只是看著這些清單,她就能知道他們多看重小滿,可同時她就會想起君離。
都是父子,這幼時的生活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明知道君離那廝不可憐,反而還是個狠角色,但自己就是心軟憐惜。
一開始憐惜心軟,腦子就不太好使,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然後就騙哄到床上身體力行的安撫他。
這可真是給惡性迴圈。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君離。
溫暖的燭火下,君離穿著一身繁瑣的深色衣袍立在那兒,墨髮用玉冠束起來,身姿頎長,清冷尊貴,只不過眼裡的目光不是那麼冷寒。
阮白虞目光飄到一邊,“下去吧。”
素梅將整理好的清單放在一邊,而後屈膝一禮就下去了。
君離不緊不慢走過去,撲面而來的氣息籠罩住阮白虞。
阮白虞往椅子裡一靠拉開距離,然後抬頭看著清冷疏離的男人,撇嘴輕哼一聲。
難怪那些女子的目光會粘在他身上,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當父親的人,還是那麼的叫人痴迷叫人嚮往。
哪像自己,生完孩子後都胖了,險些身材都要走形了!
“怎了?”君離走到椅子旁邊站著,看了片刻後伸手將人撈在懷裡,往梳妝檯走去。
阮白虞晃了晃自己的小短腿,酸溜溜開口,“不高興,不開心!”
看著她一副‘我不高興,要你哄。’的樣子,君離的眼裡帶著些笑意和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和喜歡這小丫頭吃醋的樣子。
彆扭又可愛,而且,他更能清晰得感覺到這小丫頭對自己的在乎。
君離邁著長腿走到梳妝檯前,他將小小一隻的人兒放在凳子上,等她坐穩了,開始給她卸妝。
“你兒子的滿月酒席,你說不開心?”清淡的語調帶著戲虐。
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君離將阮白虞頭上的福祿金鳳鳳冠給拿下來,而後又把那些簪花拿下來放在一邊。
接著,君離將阮白虞的鬢髮拆散,然後拿起了梳子,慢條斯理給她梳理長髮。
阮白虞從鏡子裡看著身後垂眸給她梳髮的人,一時間什麼不開心全沒了。
誰能想象得到冷若寒冰的男人,在私底下卻這麼體貼仔細呢?
低眸給她梳髮的樣子,簡直溫柔得她心都酥了,恨不得撲上去好好肯上幾口因此來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
“開心。”阮白虞說完,眼睛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鏡子上,她望著鏡子裡的君離,然後彎眸無聲笑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穿過烏黑的秀髮,君離給阮白虞梳好頭髮後,放下梳子把玩著青絲,清冷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都不需要我哄哄就好了?”
這小丫頭啊,鬧個彆扭都不會,都不需要哄哄就自己好了,這樣弄得他很無力啊。
“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