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忽然側頭和素梅說道,“我怎麼覺得我和出閣前也沒多大的區別。”
素梅看了一會兒,溫聲開口,“和以前比啊,娘娘更好看了。”
阮白虞嗔了一眼素梅,隨後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感慨不已,“我都十九了。”
這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距離她及笄就是四年。
君離從屋外進來,便聽到阮白虞說著自己的年紀,見她對鏡欣賞著自己的面容,不緊不慢開口,“然後呢?”
素梅屈膝一禮帶著幾個婢子就下去了。
王妃娘娘已經梳妝更衣好了,這屋內是不需要她們這些婢子了。
阮白虞站起來,看著一身朝服的男人,認真開口,“你都二十四了。”
君離眉一挑,一副‘你繼續說,我保證會動手’的樣子看著阮白虞。
“咳……”察覺危險的阮白虞輕咳了一聲,試圖挽救一下,“那什麼,我是說你風華正茂,我是在誇你。”
“是嗎?”君離抱臂看著急於狡辯的小姑娘,溫聲開口,“你想說的意思難道不是我老牛吃嫩草嗎?”
“怎麼可能!”阮白虞毫不猶豫的反駁,“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君離點點頭,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她還能怎麼編。
阮白虞瞪了一眼君離,走上去拿過一邊的斗篷給他披上。
君離微微彎腰讓阮白虞容易些。
看著低頭給她繫帶子的人兒,君離抬手點了點她額頭,“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
“嗯?”阮白虞抬頭懵看了一眼君離,將帶子繫好後,拿過自己的斗篷準備披上。
君離將斗篷拿過來,披在她肩上後整理一下,繫帶子,“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沒及笄的小姑娘。”
看著這丫頭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那種感覺還挺美好的。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等帶子繫好後,握住他的手。
君離牽著人朝外面走去。
等夫婦兩姍姍來遲,殿內已經有好些人了。
溫暖的殿內,除了宮娥奴才,朝臣命婦基本上穿得也不是太厚實,只不過他們身後的婢子基本上都抱著斗篷。
阮白虞摘下斗篷遞給素梅後,緩緩落座。
坐下來後,君離端著茶盞,正準備低頭喝茶水的時候,總管太監走了過來,抬手一揖恭敬開口,“王爺,皇上在御書房等候。”
說完後,又和一邊的阮白虞說道:“王妃娘娘您也一同前去吧。”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
君離將茶盞放下,夫婦兩人披著斗篷又出去了。
夫婦兩人走出去的時候也吸引了不少目光,等他們出了殿門,不少人側頭竊竊私語起來了。
自從叛亂之後,修王是深居簡出,金鑾殿上也沒鬧出什麼事情,他這段時間的低調已經快叫人忘記他是惡名在外。
御書房。
君離和阮白虞一同走進來。
等夫婦兩人進去後,總管太監就關著門出去了。
御書房內,不止君宥,還有林澤和林旭。
地圖前。
君宥將手裡的密函遞給了君離,見他低頭看起來,不緊不慢開口,“靖州郡守來信,軍事防禦圖被盜。”
林澤抬手向君離一揖,開口道:“率軍回朝的時候途徑靖州,靖州郡守讓臣將這封密函帶來。”
說來,他也是將密函呈遞給君宥之後才知道靖州的軍事防禦圖被盜了。
君離看完之後,將密函遞給阮白虞讓她看看。
“皇上以為呢?”君離看著君宥,涼聲開口詢問。
君宥看了一眼阮白虞,將目光落在了君離身上,淡聲開口:“皇叔覺得呢?”
看著有些針鋒相對的叔侄兩人,林澤父子有些不太懂了。
軍事防禦圖被盜,這不是該問罪靖州郡守嗎?
為何會引發叔侄兩之間的矛盾。
阮白虞看完後,將密函遞還給君宥,開口,“皇上,臣婦以為被盜的軍事防禦圖應該是之前的,而非是最新的。”
“哦?”君宥接過密函看了一眼,慢悠悠開口詢問:“皇嬸如何得知被盜的就不是最新的防禦圖呢?”
君離走到桌案前,拿著狼毫走過來,拿過君宥手裡的密函,在上面圈出幾個字。
圈完之後,君離將密函重新遞給君宥。
君宥看著這一行字,唸了出來,“防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