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瑟來了精神,催促著阮白虞仔細說說。
“當時母親只有我們兄妹三,我是最小的那個,嘴巴甜會哄人,加上哥哥又偏袒護著我們,所以……”阮白虞低笑了起來,“爬樹下河,搗蛋頑皮,戲弄夫子,這些事我和初初沒少做。”
沈錦瑟挑了挑眉,看著阮白虞,隱約能想象得到她那時候的樣子。
“哦,對了,我和初初還打了不少架呢。”阮白虞說的時候,似乎還挺自豪的,“我打架可從來沒有輸過!”
沈錦瑟瞧著她這驕傲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真真是個皮猴。”沈錦瑟搖搖頭,“你父親對你們姐妹兩隻怕是又愛又恨吧?”
和阮白虞一比,她還真覺得而自己的年幼時候過得太無趣了。
當然,境地不同,她是無法像阮白虞那樣的。
“那可不。”阮白虞笑道:“父親待母親極好,母親素來便慣著我們姐妹兩,平時做錯了事就去找母親撒嬌耍賴矇混過關,父親想要責罰我們母親便會阻攔,那時候父親恨不得將我們姐妹丟出去。”
沈錦瑟看著笑容又甜又軟的小姑娘,心生感慨。
也就只有那樣的家裡,才能養出這樣的人兒。
……
兩人說著小時候的事,一時間就忘了時間。
天色漸晚。
最後還是王姝擔心阮白虞餓著肚子,壯著膽子前來提醒。
吃過晚飯,兩人漫步在花園裡,有說有笑的。
等時候差不多,沈錦瑟才回書房。
阮白虞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坐下沒多會兒,君深進來了。
“皇嬸。”君深一揖。
阮白虞擺擺手,“坐吧。”
君深坐下來,將手裡的信封遞過去,“這位鎮國公主的一些生平。”
瞭解了這位鎮國公主的生平,他還是挺敬佩的。
十六歲扶持著五歲的沈奕賢繼位,堵住那些朝臣的嘴巴,一把持朝政就是十年,期間還將蒼國的國土翻了一倍。
阮白虞接過來,“你再去查查那位皇帝,我覺得沈奕賢不簡單。”
今天打了個照面,她就深感覺得,蒼國藏得最深的人,只怕是這位沈奕賢吧?
“嗯。”君深應聲。
阮白虞掩嘴困頓的打了一個哈欠。
君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詢問:“皇嬸和鎮國公主很聊得來?”
阮白虞點點頭,“一見如故。”
說著,低頭翻看著信封裡的東西。
一見如故?
好像還真是意料之中的?
“嗯?”阮白虞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由驚訝出聲,“她的生平里居然會和齊青臨有關係?”
說著,阮白虞驚訝的看著君深。
這是否會和齊青臨發兵沅國一事有關?
這事情還真是越發有意思了。
君深頷首,“這件事也只是查到了一點線索,不能確定。”
阮白虞若有所思。
“根據上面的時間線,她是十三歲離開,十五歲回來,那這中間的兩年空白,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阮白虞將手裡的放在一邊,陷入了沉思。
只怕就是這不為人知的兩年塑造瞭如今的鎮國公主。
“查不到。”君深開口。
這兩年的時間裡,沈錦瑟所經歷的事情像是被人刻意給抹掉了,乾淨的不行。
“不用查了。”阮白虞開口,“查沈奕賢。”
君深頷首,而後起身離開。
等君深離開後,王姝拿出安胎藥,等阮白虞吃下後,將信件遞過去。
“娘娘,王爺的修書。”
阮白虞一把奪過來,有些急躁的撕開信封,將裡面的紙張拿出來。
瞧著阮白虞這猴急的樣子,王姝垂眸,抿唇無聲笑了。
君離說,衍國已經被吞併了一半,其他小國有所動作,吞併衍國的要加快速度。
他還說了,讓她照顧好自己,不要作妖。
阮白虞反覆看了幾遍,這才將紙張重新放進去,遞給王姝,“收好。”
王姝接過來,一禮。
次日。
阮白虞起身吃過早飯,就去花園裡散步了。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自從有孕在身後她就不賴床了。
雖然還是能睡,但每天早上辰時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