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你這師門還真是……”
養出了個戰神,養出了個神醫,現在還有個謀士?
接下來還會有什麼?
見阮白虞有些複雜的臉色,君離沉默了一會兒。
王姝端著一些點心果乾進來,放下之後就離開了。
君闊站了一會兒,鬆開手後就開始搖搖晃晃要往軟榻上坐去。
君離扶著君闊讓他站穩,“師父是天縱奇才。”
阮白虞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抓過塊果脯壓壓驚。
能讓君離說出天縱奇才這四個字的人,想來是真的擔得起來這四個字。
“當年他被逐出師門,沒想到去了衛國,成為衛王的謀士,這些事的確是他做的,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為的就是今年會盟。”
阮白虞吃著果脯,含糊不清的開口說道,“衛王不是個傻子,他沒那個膽子算計胡國和沅國。”
是,算計成功是暴利,可這個利不會落在衛國頭上,衛國上面還有好些中等國家,那些國家完全不是衛國可以抗衡的。
真的成功了,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衛王不會這麼蠢的。
而且,這個計謀要是失敗了那就是滅國的災難。
衛王絕對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年木棉被逐出師門是身受重傷,他一個人去不到衛國。”君離不緊不慢開口。
當初師父震怒,木棉被師父打成了重傷,以他當時的情況,不修養個三五年是去不了了。
根據這個清倌來胡國的時間,兩者時間一對,他就知道了是有人救了木棉,還把木棉送到了衛國。
說白了,木棉也只是個棋子。
阮白虞動了動腦子,“幕後之人就是木棉的救命恩人?”
君離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以木棉的性子,那人雪中送炭,他就會以命償還。
“藏的真深。”阮白虞吃著果脯咕噥了一句。
還以為能抓到,殊不知只是抓到了一個棋子。
如今木棉死了,線索又斷了。
阮白虞嚥下果脯後問道,“那你之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還有後手,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君離緩聲開口,“要走的話就快些離開,不然只怕又要逗留很長時間。”
阮白虞看著君離,道:“那就儘快啟程吧。”
入冬之前肯定要回去,不然到時候大雪封路,他們真就沒法回去了。
君離點點頭。
阮白虞吃了一會兒,問,“話說你怎麼知道木棉一定會來呢?”
“一來是忌憚,二來是私仇。木棉拿著衛國的東西給那人鋪路,他深知我本身,若不除掉我,對那人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如今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篤定我會受傷會累,到時候他出現殺了我,那局面就會變得和他意料的一樣。”
他死了,胡國沅國開戰,到時候蒼國他們再稍加挑撥,局面更混亂。
到那時候,他不僅可以繼續掩藏好自己,也給那人帶來了利益。
只可惜,他敗了,還暴露了那人的存在。
阮白虞嘴角一扯,“你怎麼那麼多的仇敵?”
走到那兒,敵人到那兒。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緩聲開口說道,“還好?”
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吃下一塊果脯後,無語說道:“好什麼?走哪兒那哪兒都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又不是香餑餑。”
君離伸手將君闊給扶起來,好一會兒,冒出一句來:“可能是太有本事了?”
??
阮白虞扭頭看著君離,將嘴裡的果脯嚥下後,道:“君離,你怎麼越來越自戀了?”
他以前可從不說這種話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說呢?”君離看著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而且我只是實話實說。”
阮白虞歪頭看著他,“那你和木棉的私仇又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他嫉妒你,故意給你找茬,然後鬧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君離點頭。
阮白虞哽住,她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這又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阮白虞哭笑不得的開口。
她就是隨便一說,沒想到又說對了。
“大概?”君離開口。
阮白虞繼續吃果脯。
以君離的天賦,鮮少沒有不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