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順手收緊的手,疾馳而去。
阮白虞總覺得君離這是故意而為,但是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回到城裡,天色已經黑了。
君離將阮白虞帶進宅子裡面。
這個她倒是認出來了,來的時候和鄭虎碰頭的地方。
“算是回來了,晚飯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鄭虎穿著棉衣出來,看著阮白虞肩上的那件斗篷,再看看自己王爺一臉冷漠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抽。
他算是明白王爺為什麼不帶一匹馬去了。
阮白虞走進去,看到熱氣騰騰的火鍋時目光都亮了。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來。
“你在那破樹林裡帶這麼就做什麼呢?”鄭虎夾起一塊肉,吹了吹之後打個蘸水就放到嘴裡。
“精進本事。”阮白虞捧著一碗熱湯,“如果晏陽在,只怕他一年之內根本就不想從裡面出來。”
花婆婆的手札對於那些大夫來說是至寶,連她都著迷了,其他人就別說了。
“這麼可怕?”鄭虎聳了聳肩膀,“我還是覺得行軍打仗最叫人著迷。”
說起行軍打仗,阮白虞側頭看著安靜喝湯的君離,開口:“如今的局勢如何?”
“那拉提部落做出了賠償,不日班師回朝。”君離給阮白虞夾了一筷子的肉,“剩餘的事情就與我們無關。”
鄭虎看著一個夾菜一個埋頭苦吃的兩人,眼裡浮上些果然如此的神色。
要說沒什麼,鬼信喲!
“胡國呢?”阮白虞夾起碗裡肉打個蘸水,吹涼一些喂到嘴裡。
“太子已經繼位,木池銘官拜丞相。”君離說完,看著阮白虞埋頭苦吃的樣子,“你是要隨我們一同回去還是自己啟程回去?”
“明日我就要啟程。”阮白虞吃完碗裡的肉往椅子裡一靠,懶懶開口:“這次出來得太久,想家了,我自己可以,你不要叫人護送。”
君離將自己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轉而說道:“長平候說你在尼姑庵祈福。”
阮白虞點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之後少不了要面對那些牛鬼蛇神,還有叫人頭疼的婚事。
算了,不問了,回去就能瞭解到京城裡的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