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見他這樣子,沒忍住開口道:“你知道你家虞姐昨天當街打人了嗎?”
“什麼?!”阮泓一驚。
曹睿頓時就知道了,阮泓是被矇在鼓裡了。
這也不奇怪,老兄弟脾氣躁,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去給虞姐家法伺候。
“你家虞姐和護國公府的二小姐昨天當街打人,你不知道啊?”曹睿一把拽住阮泓,“你要幹什麼?”
“回去收拾那個小兔崽子啊!”
都要嫁人了,居然還當街打人!再不管管只怕又要上房揭瓦了!
“國公,這件事她並沒錯。”一道聲音插進來。
阮泓回頭看著三步之外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我管教我自己的女兒,礙著你修王什麼事了?”
“管教可以,但也只要知道分寸,畢竟她是待嫁之身。”君離淡聲開口。
阮泓冷哼了一聲,並不給這位面子,而是喊上曹睿就走了。
走出幾步,曹睿有些擔憂的開口,“你這樣當眾不給修王面子是不是不妥啊?”
“……”阮泓哽了一下,而後繼續哼了一聲,“管他呢。”
“你就不怕這我記恨在心,你家虞姐嫁出去之後被穿小鞋嗎?”曹睿甚是無奈的開口。
這位的名聲是不大好,但是行事作風他也算會欣賞。
“他敢!”阮泓低斥了一句。
就算他比不過修王,但是他也不會讓自己的閨女受委屈。
君離慢了幾步,看著脾氣很衝的阮泓,眼裡不由有些無奈。
這位脾氣一上來,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君契走上來,看著兩位國公遠去的背影,不由道:“皇叔,你也不必介懷,鄭安國公就是這個脾氣。”
想當年賑災的時候,他沒少被這位國公罵。
這脾氣一上來完全不把當成王爺,當然後面學的東西也是不少的。
“脾氣是真不好。”君離負手淡聲說了一句。
君契身同感受。
這位的脾氣確實是真不好。
……
聽說阮三小姐和林二小姐當街打了周伯爵府的週二小姐。
聽說阮三小姐帶著侍衛打上了周伯爵府。
聽說林將軍去了一趟周伯爵府,周伯爵就下不了床了。
聽說鄭安國公狀告周伯爵,周伯爵要完了。
最近幾天,京城裡都是周伯爵府的事情,基本上,周伯爵府成了所有人飯後的閒談,說的時候免不了嘲笑幾句。
至於林霜,知道之後也就是一笑置之,甚至是覺得解氣。
周清菏心情低落了幾天也就拋之腦後了。
阮白虞養了好幾天,胳膊算是好了。
好了之後將阮白蘇送回去,她就開始準備給君離做衣服了。
二月初。
冰雪消融,君離莊子的地契也送到了她手上。
她準備等到三月初在舉辦宴會,之前,自然是要讓初初先辦一個賽馬的宴會,畢竟綠草已經開始抽芽了。
林喻淺閒來無事,便決定約著阮白虞去寺廟走一走,順道給家裡人祈福。
兩人乘著馬車準備去大寧寺祈福上香,只不過……
半路上,阮白虞察覺到了不對勁。
就在下一秒,一群人衝出來直逼阮白虞和林喻淺,馬車裡多了兩人很擁擠,還未等兩人反應過來,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然後兩人就被人從馬車裡拽出來了。
暗處的暗衛將自家小姐落入敵手也不敢如何。
可他們迎來的時候一場屠殺,以免有人去傳訊息。
……
暗處忽然冒出來幾個人,幾人兵分兩路,身影隨之消失。
阮白虞失去意識之前,只看到了滿地的屍體,以及呼吸之間的血腥味兒。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吊起來了,四周昏暗,只有一盞油燈,空氣裡有些黴味。
這是個常年沒人住的地方。
“虞,虞姐姐……”林喻淺的聲音在發顫,阮白虞渾渾噩噩的側頭看去,只看到林喻淺也被吊起來了。
林喻淺腰間被捆著一股鐵鏈子,兩隻手上也各自有一個鐵鏈子。
“別怕……”阮白虞壓著聲音開口道。
有些虛弱懼怕的聲音響起來,“阿虞……”
阮白虞側頭,只看到了阮沐初就在自己身邊,同樣被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