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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就趕不及回京城了。卿卿,那些本來就是孤的。”

他沒有反駁宴卿卿,話裡甚至還藏著勢在必然。宴卿卿心也驀地一沉,她微微撇了頭,避開他的視線,發上翡翠玉蘭步搖輕輕晃動,有淡淡的暖光。

“那太子哥哥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就不怕我出賣你們嗎?”宴卿卿垂眸道,“您應當瞭解我性子的。”

她是宴將軍的嫡親女兒,平日裡就不喜看見腌臢事,只是懂得明哲保身,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誰都可能,孤知道你定不會,”太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熱氣騰騰而上,“京城裡孤誰都不信,李太傅現在唯聞琉命令是從,老王爺那裡孤也提著半顆心,只有你孤是最相信的。”

宴卿卿咬了咬唇道:“那您可願聽我句勸?”

“不願。”太子抿了口茶水,看了她一眼說,“別告訴孤,你想幫聞琉?”

“您不在京城,但也應該知道朝廷的事。當年安西王入京作亂,二皇子趁機害了您和皇后娘娘,他又死於安西王之手,再之後便是三皇子登基。

三皇子是心高氣傲卻沒什麼本事,朝中被他弄得一塌糊塗……他毒發而亡,五皇子即位,至今快要兩年,朝廷安穩,百姓安生,來年又要開條出外的商道。”

她沒繼續說下去,其中含義卻也表達清楚。

太子只是靜靜地端著熱茶,他的手指輕輕點青花瓷竹葉茶杯,雅間的氛圍瞬間靜得快要凝固。

賀端風隔著珠簾朝裡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當初她問聞陵,若是宴卿卿不在他這邊怎麼辦?太子沒有在意,他認為沒這可能,只簡單地回她一句便問起了別的。

但宴卿卿說現在這種話,豈不是意味著背叛?太子信她,她怎可這樣對太子?

“宴小姐的話說得不對,”賀端風走進來扶住太子的寬肩,皺著眉對宴卿卿說,“便是皇上做得再好,那也是公子的東西,便是您不支援,也不該說這種。”

太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淡淡道:“孤許你個機會,重說一遍。”

宴卿卿臉色未變,起身跪下。

“我知您最適合這位置,但是現在不行,真的不行。蒙古國虎視眈眈,京城內要是先亂了,那到時就真遭殃了。便是您,恐怕也得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讓朝廷恢復過來。更何況皇上也不是吃素的,若您敗了,可曾想過後果?他不可能放過您。”

太子突然笑出聲來,他的手搭在輪椅扶手上,撐著頭道:“你還真不愧是宴將軍的女兒,理得可夠清。你是想著孤,還是為了聞琉給宴府的寵愛?孤以前給你的都比不上?”

宴卿卿的頭低得更下,緊攥著手,沒有再說話。

太子這話有些傷人,若宴卿卿是為了聞琉對宴府的好,那現在就不會來勸太子,而是直接進宮把事情都告知聞琉,怎可能還來冒這個險?

第60章

雅間中的氛圍靜得針落可聞; 讓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宴卿卿低頭不說話。

賀端風陪太子這麼久; 知道他不是喜說這些刻薄話的人,怕是真的動了怒氣。她對宴卿卿有種莫名的不喜; 卻也不願看著他們鬧矛盾。正想替宴卿卿說上一句時,太子卻先開了口。

太子臉上沒有笑意:“不許哭; 孤再給你個機會; 重新說。”

哭?賀端風低頭看宴卿卿,卻看不見她的面容,只望見她漸漸攥緊的白皙手指。

“要是再敢哭,以後就別來見孤。”太子的話說得重,面無表情。

宴卿卿身子一顫,可眸中卻早已氤氳; 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大顆大顆地滴在地板上,豆大的淚珠濺成淚花。

她素來不是愛哭的; 卻接連在太子面前哭了兩次。

太子皺了皺眉; 他轉頭對賀端風說:“你先出去吩咐一聲,讓馬伕備好馬車,孤在這待不了多久。”

賀端風的口微微張,正想說句別的; 太子卻沒再看她; 回頭盯著宴卿卿。

“那您注意身子。”賀端風垂眸行了個禮; 退了下去。

雅間裡的佈置清靜; 比不得一些上好的茶樓,卻別有番滋味,宴卿卿的大氅搭在旁側的黃花梨木夾子上,屋內燃著暖爐。太子身體不好,她便讓茶樓小二多加了幾個。

太子雖行走不便,但也不是瞎子。

他彎下腰,伸手握住宴卿卿纖細的手,想拉她起來,可宴卿卿跪著不願動,淚珠卻還是掉個不停,他眉眼微微皺了起來,有些煩躁的慌亂。

“從前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