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的了,若是他從中作梗,自己名落孫山的話,父皇又要大怒,之前在菜市口比武,被皇帝訓斥了兩天,說他放浪形骸,有損皇家顏面,為了一己私慾,牽連整個崇陽書院,實在可惡。
現在這二皇子跑來,還說是皇帝要他來的,該不是趁著機會,削了他的爵位?
學堂的大門被兩邊的侍從緩緩拉開,二皇子走出來,然後便是餘洋老人和於鷲等人,他們全部出來以後,計山長才帶著另外兩個人抬著壘著滿滿試卷的桌子走出來。
顧南枝在最邊上,瞧見另外一邊的沈贏,眨了眨眼,笑的燦爛。
沈贏也回了一個微笑,走到後邊,不再與人擠來擠去了。
計山長站穩了,便朗朗道:“重陽比試擇二十名進終賽,今日由二皇子親自觀禮裁判,已經擇出了二十人,和前三名。”
眾人一聽還有前三名,不由更加緊張了,這場民間比試,皇家人只是會畫龍點睛,給與最後比試第一名的人一些象徵性獎勵,但是今年三皇子參加了,鬧的滿城皆知,皇帝也拉不下臉,聲稱要來觀禮,激勵學子,其實就是怕三皇子出醜,而現在又搞了一個前三名,要是三皇子不在內,那就好玩了。
計山長臉色平淡,看不出來一絲情緒,他撿起了一張試卷,喊道:“黃聲第三名!”
黃聲站在三皇子邊上,本想著爭一爭第一名,故意炸在前面,好叫更多人看見,沒想到第一個報了第三名卻是他!
他的臉色一紅,看見於鷲等人都瞧著自己,趕忙拱手道:“謝先生。”
計山長見狀,開始拿第二份試卷,“於淄博,第二名!”
於淄博沒想到自己能擠進前三名次,他和三皇子以及二皇子的仇怨,無人不知現在兩個人都在這裡,還給了自己第二名的名頭,不知道是何意。
不過,他沒有多想,彎腰謝了謝。
計山長頓了一下,拿起第三份試卷。
三皇子這時候翹起了嘴角,除了二皇子這個變數,剩下兩個老不休都不敢得罪自己,現在譽滿京城的兩個才子都落下了,那便是隻有自己了。
“第一名沈贏!”
計山長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低低私語了。
“竟然是沈贏?”
“我還以為是三皇子呢?”
“看來二皇子是極其公正的啊!”
三皇子本來得意洋洋的面色,瞬間垮下來,死死的盯著二皇子。
二皇子卻淡淡笑著,一點也後退,和三皇子二人對視。
“沈贏呢?”計山長左右瞧,沒看見他的身影。
幾個學生楞了,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趕緊回頭去找,卻發現他一個人坐在一邊正喝著茶,好像在自家庭院一般。
眾人大急:“啊!沈公子!你得了頭名,怎麼還坐在這裡啊!”
沈贏楞了一下,“還計了名次?”
有個學生乾脆上去拉他:“當然了!以往每年每一場都會計的,今年也要計!”
沈贏嗯了一聲,整了一下衣袖,隨他們走到前面,朝著餘洋老人和二皇子拜了拜,接過來試卷。
二皇子還是第一次見沈贏,只當是個青州出來的才子,不過才華文墨好些,沒有在意,說了兩句漂亮話,賞了個玉珏,便要走了。
見二皇子要走,計山長開始快速的報進入終賽的名字,二皇子便是第四個,氣的他臉色發紅,一甩袖子就走,也不敢過問一下二皇子。
但是二皇子不生氣,還十分歉然的對餘洋老人道:“三弟甚是頑劣,教先生憂煩許久了。”
頑劣這個詞,已經被按在三皇子頭上,摘也摘不下來了。
餘洋老人擺擺手,“草民不敢。”
二皇子也不打算繼續寒暄,直接道:“此間事了,小王還有公務在身,便先走了,來日再拜訪先生。”
餘洋老人嗯了一聲,彎腰請他就走,“恭送二皇子!”
眾人這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圈,“恭送二皇子!”
沈贏走到一邊,聽到要跪下,便蹲下,正要下跪,那二皇子不知為何瞧見了,笑道:“沈公子,你莫要多禮了,終賽父皇和本王都會來觀禮,你要努力一些了。”
沈贏聞言,知道皇帝是真的放在心上,要來終賽了,忍不住笑了,“謝二皇子抬愛。”
見他這般知趣,二皇子也心情舒暢,若是這個人中了狀元,早些拉攏過來,也是好棋子,回頭好好打聽一下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父皇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