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你不信我們嗎?”
劉程璧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相信自己而已。”
沈贏道:“我在五松嶺阮家舊宅看見了一幅畫,現在就在我書房,這是那恩客贖了阮玉以後,與她生活在一起的時候畫下來的。”
顧南枝想起來那畫,轉頭去書桌上拿,劉程璧直接跟了過來,先一步拿到畫卷,緊緊握在手中,怎麼也不動彈。
沈贏拉住顧南枝道:“你自己看,或者你也不看。”
劉程璧不說話,眼睛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握著畫卷的手越來越緊。
顧南枝看這樣子,生怕他毀了畫,這畫可是阮玉現在唯一的證據了,也是劉程璧身世唯一的物證了,要是這畫沒了,以後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沈贏見顧南枝面色發紅,隱隱在蓄力,像是要去搶奪一般。
他趕緊安慰顧南枝道:“無事,程璧想的明白,就算不看,程璧心裡也清楚。”
顧南枝握拳,嘆了一口氣。
三人這般對峙了許久,外間的陽光順著樹葉縫兒灑進來,斑駁的打在了桌子上。
劉程璧終於放下了畫,然後收回雙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許久緩不過來神。
顧南枝見狀趕緊上前去拿畫。
“畫裡有什麼?”劉程璧問。
沈贏笑了笑,“一副御花園遊春圖,正正好是十九年前的事情。”
劉程璧低頭,忽然也笑開了,“我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殺沈贏
劉程璧在沈贏府上用過餐飯以後,就直接回宮了。
剛進去殿內,李德就走上來,急急的說道:“殿下,皇上早上就喚您了,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劉程璧皺眉,“我不是吩咐了,今日去宮外看沈大人嗎?”
李德吱吱嗚嗚道:“皇上不高興了,您還是快去吧!”
劉程璧嗯了一聲,“知道了,我換過衣服就過去。”
李德低低應了一句,便知趣的退下去了。
沒過一會,劉程璧換了便服,急急的往勤政殿去。
皇帝這時候用過藥了,坐在了椅子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奏摺,眼睛都快眯上了。
劉程璧候在門外,問胡總管道:“父皇睡著了?”
胡總管笑了笑,道:“沒呢,剛吃完藥,這會兒估計困著,要不您先候一會,等皇上緩過來再進去。”
劉程璧瞄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只是往後退了幾步,走到了李德身邊。
李德心虛的躲了躲,道:“您不進去了嗎?”
“父皇睡著,我等一會。”劉程璧見他語氣怪異,故意問道:“你急急的催著我來,讓我吃了個閉門羹,是不是早就和那胡總管商量好了?”
李德嚇的臉色大變,忙著就要跪下來,道:“奴才沒有!”
劉程璧見他這般,眼神冷起來,“那父皇可真有宣我來?”
“奴才絕不敢說假話!”李德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解釋道:“早間您剛走,胡總管就來了,說是要請您過去,奴才說您去宮外了,胡總管便說昨日都說皇上就要召見您了,今日不可能出宮去的!是奴才故意挑撥主子走的。”
“那倒是奴才我的不是了?”胡總管不知道何時走來,看見李德這樣,便冷笑起來。
劉程璧一眼掃過去,道:“胡總管,你來訓東宮的奴才,本宮說不了什麼,但是在本宮面前,你也敢這樣?”
胡總管皺眉,“太子您是什麼意思?”
劉程璧也皺眉:“你一個奴才問本宮什麼意思?”
胡總管臉色發白,“太子!”
劉程璧冷哼一聲,伸手推開了胡總管,轉頭狠狠剜了一眼李德,道:“本宮不是傻子,不要在本宮面前做什麼猴戲了,”
李德被這一眼嚇得血色全無,然後呆愣在地上片刻,轉瞬又像是恢復了神志,登時跑上去,想要和劉程璧說話。
劉程璧卻滿是厭惡,道:“誰讓你起身的!”
聽到這話,胡總管也不由愣住了,以前看劉程璧都是一隻綿羊,皇帝拿捏的舒坦,別人也跟著拿捏,雖然表面上都是叫一聲太子,可是誰都可以欺負的,連內務府都可以用度。
不過,劉程璧從來不說,也不會告狀,久而久之,連奴才額內侍們都敢高聲說話了。
可如今,卻一眼看穿他和李德,並且直接稱呼他們奴才,叫李德跪下,完全就和變了一個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