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呢,我正準備給小姐送過去。”初荷吶吶的說道。
“不用拿去小姐那裡了,直接去銀豐錢莊,就說小姐想見這木牌的主人一面。”淺綠氣都來不及喘,帶來了主子的命令。
初荷應下後,提起裙襬就往外面衝。
銀豐錢莊
“掌櫃的,你們老闆在嗎?我有急事想要見他。”初荷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這家並不怎麼起眼的錢莊,氣喘吁吁的說道。
正撥弄著算盤的賬房抬起頭來,眼裡滿是疑惑和戒備。“這位姑娘,我不是這裡的掌櫃,只是一個賬房。我們掌櫃的,在後堂。至於我們老闆,他可是不輕易接見外客的。”
初荷很是心急,想著小姐的囑託,不由得有些急了。“我真的找你們老闆有急事,麻煩小哥通傳一聲。”
那賬房放下手裡的筆,也有些惱火。“我說的很明白了,我們老闆不見客的,你還是走吧,免得影響我們做生意。”
說著,就要讓夥計送客。
初荷可不敢空著手回去,於是顧不得許多,將袖袋裡的小木牌拿出來,揮了揮。“你認得這個牌子麼?是它的主人說,有事可以拿著它來找他的。”
那賬房先是目光一冷,繼而轉為驚愕。那塊小小的木牌,並不怎麼起眼,可是他看著那木牌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這塊令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初荷一身丫鬟打扮,一看就不像是跟主人有交集的。賬房還是覺得要先問清楚再說,免得鬧出什麼亂子來。畢竟,這世上能夠拿到這塊令牌的並不多。
初荷見他們還要仔細的盤問,就急了。“你們磨磨蹭蹭什麼,知不知道人命關天啊!如果不能幫忙,當初就不要許下這個承諾。說什麼有事可以直接過來找人,全都是廢話!”
被她這麼一頓臭罵,賬房心中的疑慮也小了許多。為了謹慎起見,他讓夥計好好地盯著這個丫頭,自己親自進了後堂。
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一直瑩瑩如玉的手挑開布簾子,一臉欣喜的走了出來。當看見來人並非霓裳本人的時候,眼裡的熱切也漸漸冷卻下來。
“你是無雙身邊的丫頭?”他的眼力倒是不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初荷福了福身,急切的說道:“我家小姐有急事請公子幫忙,還望公子不棄,跟奴婢走一趟。”
男子揚了揚眉,見她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叮囑了掌櫃的兩句,便跟著初荷匆匆的趕回了侯府。
聽到丫鬟的稟報,霓裳尋了個藉口,悄悄地退出了荷香園。
初荷將南宮祺帶進來的時候,霓裳還是忍不住驚豔了一把。這個男子還這是張揚,依舊一身紅色的長袍,容顏之盛,無人能敵。
“南宮公子。”霓裳福了福身,神情恢復了平靜。
南宮祺看著眼前一身女子裝束的霓裳,眼眸中閃過一絲愕然。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一眨眼就恢復了鎮定。“原來無雙竟然是侯府千金,真是失敬失敬。”
“南宮公子這是擠兌無雙呢。”霓裳回以得體的笑容,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之上。“南宮公子乃江湖中人,早已將這些身份置之度外了。既然是朋友,就不該拘泥這些身份,不是麼?今日請公子前來,的確是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請公子出手相助。”
“能夠讓無雙拿出那塊木牌求助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事。說吧,若是能幫得上忙,定當義不容辭。”他瀟灑的一揮衣袖,頗有些風流不羈。
霓裳將楚家表哥的情形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便帶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說道:“聽聞鬼醫醫術無雙,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是他行蹤一向飄忽不定,一般人很難尋到他的蹤影。南宮公子也是江湖人,必定對江湖之事頗為了解,不知道公子願不願幫這個忙?無雙必定感激不盡。”
南宮祺雙手環胸,一隻手優雅的摩挲著下巴,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還有茫然。鬼醫這個名號在江湖上雖然響亮,但他卻從不插手朝廷之事。故而,就算皇帝老子病入膏肓了,他也不會出面替其醫治的。如今這個小姑娘竟然為了那個什麼表兄,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就將那木牌給送還給了他,他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你很關心那個表哥?”他不經意的問出了口。
霓裳微微愣神,繼而說道:“畢竟是親戚,若他真的在侯府有個三長兩短,侯爺也不好向忠烈侯府交待。”
“所以…沒有別的原因?”南宮祺不確定的問道。
霓裳眉頭一凝,有些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