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嗎?我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一杯茶水都沒看到也就罷了,竟然還讓我們就這樣站著,這就是郡主的待客之道嗎?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難得姑母還記得自己的客人。”霓裳嘴角微微勾起,冷笑著。
見姑奶奶那般的口不擇言,胡氏立刻喝止道:“姑奶奶不就是來看個熱鬧麼,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姑奶奶咬了咬牙,不敢得罪了這位大嫂,只得乖乖地閉了嘴。
廉嬌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但一雙眼睛卻始終沒有從霓裳身上移開過。看著霓裳被丫鬟簇擁在中間,穿著綾羅綢緞,戴著名貴的首飾,儀態萬千的睥睨著眾人,心裡就很不服氣。
論姿色,她自認為不輸給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黃毛丫頭。論才情,她也是頗為自負的,鮮少遇到對手。論身份,她與她同樣是侍郎府的千金,不相上下。憑什麼她就可以高高在上的成為王妃,而她卻只能站在下首仰視著她。
她眼界一向很高,很少有人能夠入得了她的眼。她的年紀不算小了,登門求親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她至今未嫁,就是想要一飛沖天,若不能成為那人上人,她寧願做一輩子的老姑娘,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原先,她也是打過這王爺表哥的主意的。奈何他已經娶了正妃,她若是委身於他,頂多也只能做個側妃,還是要矮別人一頭。她性子高傲如斯,如何能伏低做小?故而,她思慮良久之後,便放棄了。
如今這天逸王朝最尊貴之人,便是當今聖上了。而且今上後宮虛空,偌大的皇宮僅有皇后娘娘一人。若她能夠參加選妃,憑著她的本事,想必弄個妃子做做也是輕而易舉的。到時候,就算霓裳貴為王妃又如何,見了她還不是要三拜九叩?
想著那些有趣的畫面,她眼底的算計就更濃了。
霓裳一直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著她,心裡很不舒服。捕捉痕跡的打量了四周一番,霓裳便輕易地捕捉到了對方的視線。
廉嬌對上她的眼睛,嚇了一跳,立馬垂下眼簾故作鎮定,心裡卻暗暗驚訝,這王妃的洞察力也太敏銳了一些。
好在霓裳故意忽略她的存在,給她一種錯覺,似乎她剛才無禮的窺視沒有被發現,不過是巧合而已,頓時便放寬了心。
霓裳在心裡冷笑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唔唔唔…”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便開始掙扎起來,奈何嘴裡被塞了一團帕子,根本發出任何的聲音。
舅夫人輕咳一聲,打破沉默,說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私闖王妃的院子,還不把他頭上的布袋拿開讓我們瞧瞧?!”
這樣一番曖昧不明的話語,令霓裳身邊的奴婢個個握緊了拳頭。她分明是故意抹黑王妃的聲譽!
“嗯,本妃也想瞧瞧,究竟是何人這般的膽大妄為,敢私闖王府。來人,將他頭上的袋子取下。”霓裳瞥了那心思惡毒的便宜舅母一眼,吩咐道。
剛才還站在不動的丫鬟,在得到王妃的命令之後,這才走上前去,一把將罩在那人頭上的布袋給取了下來。
101丟人現眼的廉家人
一陣抽氣聲之後,許多人都傻了眼。
那個闖入麒麟居的賊人,不正是前些日子被王爺的侍衛打了一頓之後,扔到糞坑裡顏面盡失,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見人,號稱在養病的廉家少爺廉恆嗎?
姑奶奶看著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心疼之餘便激動地朝著霓裳大罵了起來。“好你個惡毒的女人!我們是怎麼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如何狠毒,讓人將我兒打成這幅模樣,還栽贓陷害說他是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霓裳被她一陣痛罵,怒極反笑。“真是笑話!本妃豈有那個閒工夫去陷害一個無足輕重遊手好閒的廢物?!你們也太把自個兒當回事兒了。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本妃,你們真當我這個王妃是吃素的,任由你們拿捏的麼?你們可別忘了。你們不過是寄居在王府的一群米蟲罷了,狐假虎威的在王府威風了這麼些年,也該認清事實了。”
眾人聽到霓裳的話,都驚呆了。
他們一直以為這個年幼的王妃年紀還小,經驗尚淺,是無論如何是不會與他們撕破臉的。但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還將他們貶低的一文不值,頓時引起了眾怒。
“真是氣死我了,真是反了…”胡氏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整個身子差點兒站不穩。若不是江氏扶著,怕是要摔倒在地。
其他人也都氣的不輕,尤其是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