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夏也覺尷尬不已,這幾天她的心思都在考試上,能保證搭配上不出錯就已經很好,哪裡還會想著穿厚或是穿薄了。
好在很快就來到了錦和園,因為是白家的車,看到車牌號碼後邊直接開了側門任由通行,然後就一路開到餐廳酒吧旁的停車坪才停下。
錦和園開業半年,客人從來沒有太多的時候,這會精緻木樓裡也只見到幾個客人,以及安靜偷懶的侍應生和調酒師。
兩人直接走到樓外的廊橋角落的一張顯示被預訂的桌旁坐下,白少群和房之喬平時都不在這邊,得等到下班的點才會過來。
白少容徑自去地下酒窖挑酒,自從不時會來這邊吃個飯之後,他就無酒不歡了,每次都被白少群給嫌棄,別說對外出售的價格,成本都收不回來,偏偏還都得記在他自己賬上。
梁立夏想著不由搖頭一笑,讓侍應生給她來了杯熱咖啡,安靜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遠處的夕陽一點點落下。
她原本以為離開顧長安的日子會很難熬,可是恍然回頭,就發現竟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近一年了。
而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半年也會很快過去,容不得她去分心多想什麼。
又一次的高考就快近在眼前了,梁立夏卻是越發迷茫起來,她到底該選擇怎樣的一條路,怎樣才算是真正的為自己而活呢?
重生歸來,她首先想的是為父母為哥哥而活,要讓他們擺脫過去命運的枷鎖,走出一條更加明亮寬敞的路。
然後跟顧長安在一起後,她便想著更強大一些,能夠與他比肩站在一起,而非躲在他的身後只管依靠著他而已。
現如今,父母哥哥的路都在由著他們自己慢慢摸索一點點走出不一樣的精彩來,顧長安也離開了,剩下她一個,偶爾夜深人靜想起來,都不知道還該為了什麼而努力。
“在想什麼?”
梁立夏回神,看向在對面坐下的白少群,搖了搖頭後,才問道:“就過來了?房大哥呢?”
“他還在開會,要等一會了,少容呢?”白少群剛問完,就想到自己弟弟該是去幹嗎了,不由得看向酒窖的方向,輕罵了句:“這個小酒鬼。”
對此梁立夏已然司空見慣,毫不客氣的又插了一刀:“聽說你才去紐西蘭運了一批新紅酒回來?”
白少群有些幽怨的看向她:“你其實可以不必提醒我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挑的酒當然都不便宜,還是專門去人家葡萄酒莊裡一一試過買回來的,想著趁除夕這個假期找些冤大頭都給解決,結果客人還沒看見,就先被自己弟弟給打上了主意。
而片刻後白少容從地下酒窖上來,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一瓶還未捂熱的新紅酒,年份看著還挺好,不然白少群也不會一臉痛惜。
白少容習慣的忽略他那悲痛神情,徑自找侍應生開了酒瓶,一部分用飲料兌了,另外裝了一併帶過來,侍應生也隨之送來了四個酒杯。
白少群自己也喝上了,怨念就少了許多,轉而道:“大年初一那天,我準備在這邊搞個賭石,你有沒有興趣來玩玩?”
“賭石?”梁立夏一愣,“怎麼玩?”
這才發覺她是不知道的,白少容便先解釋道:“翡翠在開採之前都有一層皮包著,外表看起來就像是石頭一樣,賭石就是在開採之前去猜測翡翠的質地,然後買下後再進行切割,可能與買下的價格相符,或者低於也可能高於好幾倍,看個人眼光以及專業評估,也有幾分運氣。”
而後又道:“等到學校補課完後,我打算跟公司的人一起去一趟緬甸挑些原石籽料回來,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喂,”白少群不滿的插話道,“你帶她去那裡幹嘛,怪亂的。”
白少容一聳肩,卻是沒再說什麼。
梁立夏聽得頗為入神,心下想著這種還沒經由人為開採雕琢的翡翠必然比一般已經變為成品的靈力高,或許能找到更好的也不一定。
她不由得問了句:“那是不是不管好壞都一個價格?”
“這倒不會,”白少容道,“還是會根據基礎外表分類,價格方面有低有高,這樣對於買賣雙方都比較保險。”
不會用低價賣個寶貝出去,也不會花高價買個廢物回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餘地。
當然還是有那種憑藉賭石獲取利益的人,一律都賣高價,就看有沒有那個膽子去買下了。
白氏珠寶做了這麼多年,自然還是求穩妥好些,不會去走險路。
“我去不太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