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是古人通常重男輕女的原故,都想著兒孫可以光耀門楣,而女子適齡便出嫁,除了特定時節會回趟孃家,一般都在夫家相夫教子,根本不成氣候。
是所以在金不離提出要幫金多祿打理金家的時候,金多祿雖然驚喜,卻還是對其不曾抱有太多的希望。
是而在昨日金不離提問臨京之地的各類商情與哪些街道比較繁華的時候,金多祿第一反應便是震驚。
因為她所問到的這些問題,以他一個從商經驗豐富的商人來看,也是極度的到位,一針見血。
不想她一個從不曾涉及任何生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獨到的見解,實在是讓他又驚又嘆。
後來,在金多祿心有感嘆的解答下,金不離也大致弄清楚,這幾年來,臨京的商行局勢一度大為扭轉,雖擁有著多家百年字號的本地大商戶還一直穩居臨京之地,可是這幾年的生意,卻分明做得不及前些年好了。
聽金多祿的分析,這乃原因有三:
首先,就是因為有像金多祿這樣實力雄厚的外地商人漸漸佔據了臨京商行領地,讓臨京的一部分生意開始有所波動。
儘管一開始本地的商戶也試圖合力排擠其新開的幾家金鋪、錢莊、布莊,酒樓等生意,然而金家財大氣粗,金多祿又是個極具生意頭腦的人,縱是前兩年分銀不賺,他也能穩穩地將根扎住;等有了兩年的良好口碑下來,便是別人再排斥他是外來商,也終是被他以上等貨算作平常價售出而心動,又加上其善與與同行商人打通關係,是而成功地穩駐臨京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其二,這兩年因一場戰役導至有些貨物嚴重緊缺,在戰爭結束之後,便從全國各地四面八方湧了許多外商而入。
能夠站穩腳跟的,就是與金多祿一般的在西臨生意做得極大極廣的一些大商人;而一些實力不夠的商人自然如同流水一般,一批湧入,一批又迅速退卻。
其三,那便是這兩年臨京城中又突然冒出的一個身份神秘的大商人——龍飛天,據說此人來到臨京從未曾公然露面,但是以他的名義新開和收納的一些場所,生意全都十分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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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尤以青樓、賭坊這兩個場所生意最為火爆,竟然一經開張不久,便迅速地將臨京其他幾處同行的生意擠排得差不多;而後經過不到一年的時間,整個臨京之地的幾家大型青樓楚館全都被此人收入囊中,其生意更是日益紅火,讓其他商人雖然眼紅,卻只得放棄這塊只可看卻吃不到的香勃勃!
“飛龍在天!”在東走西看了大半天之後,金不離修長的身影終於停在了一家裝置得十分清雅的茶樓之外,仰頭看著那雕刻著精細龍紋的牌匾,她的美眸也不經意地輕眯成一線。
“什麼?大,呃賈大哥,你在看什麼?”金有為一臉好奇地看著大姐豪無目地在街上東轉西看,既不買首飾又不選衣料,卻豪不停歇地整整走了大半條街;其中連一些當鋪、錢莊、賭坊、米鋪都一一逛遍,真不知道她想要找什麼。
更奇怪的是,大姐還讓自己叫她賈大哥,說以後在外面都不能再叫她大姐,只說自己是他新認識的一個朋友。
此刻看她停在龍氏茶樓前,他以為,她是不是累了想要在此歇會兒。
金不離漫不經心地搖著紫金摺扇,看著那分明刻著與摘星樓如出一轍的龍紋匾額,心底一度隱隱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
“走,我累了,陪我進去喝杯茶去!”扇子一合,金不離不假思索地抬步入內,身後的金有為見狀卻快步跟上,俯身湊近她小聲道:“大姐,你餓了沒有?要不我們先去前面咱家的天香酒樓裡吃點東西再來吧?”。
金不離回頭對他溫和一笑,卻不停步,只是淡聲笑道:“不急不急,三弟若是餓了,你且先去吃吧,我在這裡坐坐!”。
“那怎麼成!我當然要跟你一起!”金有為立馬搖頭,茶樓的小倌此刻已經上前迎向二人,笑道:“二位公子,是否需要安排樓上雅座?”。
“不必了!我們就隨便找個位置便好!”金不離抬扇一擺,清瘦的身影已經抬步便往大廳的一角徑直走去,看得金有為目光一愣,不想大姐她竟然要坐在這等魚龍混雜的一樓歇息。
“好咧,二位,這邊請!”小二見金不離二人一身華貴之氣卻並不要雅座,也不多問,只引著二人往靠近視窗、人比較清閒的地方走去,邊問道:“不知道二位想喝點什麼茶水?”。
“來一壺上好的碧羅春,外加兩蝶小點心。嗯,如果有鹹味的,便上鹹點!”金不離微笑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