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雖然陸哥安慰說不會認出來,他自己也想那麼相信,但最終,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現在和以前不同,他有想要守護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存在。
戰勝自己的內心,才有勇氣戰勝對方,徹底了結過去。
“冰錐!雪咒!寒冰光環!”
一連串冰法前頭開路,將所有暗藏的危機統統冰凍,作為龍王界中最強的水術士,冰封狂舞一旦全力施展,威力真真不可小視。
然而兇險有時候不一定來自前方,它也許就在後面,緊緊追趕。
“呼呼呼……”
冰封狂舞停下狂奔的腳步,凝神傾聽,寒冰凍結的甬道中一片寂靜,可沒過多久,一下,一下,好像金屬鞋跟踏地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什麼……在跟著我……”
巨大的恐懼感襲上心頭,使人渾身發毛,為什麼要追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他,讓他走?
跑,快些跑!
冰封狂舞沒命狂奔,到最後甚至有些慌不擇路,偏離了沫沫地圖上的指示,跑進了死衚衕。
那是一個祭臺樣的地方,粗大的鐵鏈橫七豎八架在頭頂,上面穿著一隻只人形陶俑,有威武計程車兵,也有長袖嫋娜的舞者,它們神態逼真,面容扭曲悽慘,彷彿那貫…穿肩胛的鐵鏈,真的給它們帶來了巨大的疼痛一般。
小舞手足冰冷,不敢再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這個祭室雖然廣大,卻已經沒有通往別處的路了。
“戰鬥吧,打敗他,你的心一定會獲得成長。”沫沫鍥而不捨的鼓勵他。
冰封狂舞深深吸了口氣,舉起法杖。
可是,這心中不斷騰起的警訊,到底要告訴他什麼,為何會這麼害怕,在他過去的人生中,能夠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只有一個人……
“不要!”
看清那個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后,他慘叫一聲,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來人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冷笑,“跑啊,你再跑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翻騰到哪裡去。”
沫沫重重敲擊冰封狂舞的腦袋,“站起來,打他,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無畏反抗的心。你不是要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嗎?站起來,戰鬥!”
那人陰厲盯向沫沫,“你的光腦很煩,換個新的吧,記得我告訴過你,做人,什麼時候都不能不識好歹。”
冰封狂舞滿臉是淚,哆哆嗦嗦重新舉起法杖,“不許傷害沫沫……冰雪漫天!”
……
拳獅狠狠揍飛鏡子中腸穿肚裂的自己,拖著腳前進,“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開我?”
陸白閉著眼睛緊抱那肌肉糾結的大腿不放,“……走,走出這裡之後……”
拳獅叉腰嘆氣,“在人骨吊橋那裡,你也是這麼說的。小白啊,你說你好歹也這麼大的個子,和我都差不多了,被拖著走真不嫌丟人嗎?”
陸白睜開一個眼縫,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正用巨大的剪刀猛剪自己的嘴,立刻覺得整個下頜都疼痛起來,下一秒就要也跟鏡子裡的情景一樣,血淋淋掉地上了。
“靠啊,我也不想的獅子頭,可是這麼變態的心理攻擊,根本沒人受得了好不?老子要告那個青銅人面,老子出去之後一定要告它!他喵的神獸,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
拳獅接著揍飛鏡子裡拼命自殘的陸白,繼續拖著他前進,“……你沒有一個愛看恐怖片的姐姐,我從小到大,都練出來了。”
一腳踹開陰鏡之間的後門,長長的墓道出現眼前,幽幽伸向遠方。
“好冷……”陸白搓搓手臂。
拳獅摸摸森寒的牆壁,皺眉,“這好像是法術造成的。”
陸白精神一振,“是小舞?這小子還挺膽大,沒躲起來哭,反而在戰鬥嘛。”
“噓。”
拳獅側耳傾聽,陸白一愣,也聽見了,他臉色漸漸凝重,一把拉起拳獅,風一樣掠過墓道,往深處跑去。
越到裡面就越冷,寒冰凍住的機關利器比比皆是,拐過無數岔路口,兩人終於來到了巨大祭室。
“不要打我……我什麼都聽你的,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一名男子俯趴在水術士身上,兩手緊緊壓制住他,聽到響動,抬頭往門口看來。
陸白一驚,怎麼是他?
“王八蛋你對他做了什麼,放開他!”拳獅震天咆哮,宛如一隻被激怒的雄獅,狂猛撲向那個男人。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