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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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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直起身子道:“說到這個,在下來官渡的路上,遇見一位仙師,自稱是郭祭酒你的同窗,說華老師給你的藥方未臻化境,尚缺一味藥引。他給了我一個錦囊,中藏藥引,說以此合藥,藥力更勝從前。”

郭嘉看了他一眼,笑意盎然:“我的同窗,都是我的仇人,恨不得食我骨、寢我皮。誰會特意給我送來延壽的藥引?”楊俊一臉坦然:“那位仙師頭戴斗笠,面容看不清楚,也沒留下姓名。我只答應代他轉交,至於這錦囊內有什麼,還請郭祭酒自己決斷。”

說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巧的紫線錦囊,遞給郭嘉。郭嘉接過錦囊,端詳片刻,眼神愈加明亮起來。他在手裡把玩了一番,隨手揣入懷裡。楊俊一愣:“您不開啟看看麼?”郭嘉道:“不必看了,光靠聞就能聞得出,這確是好藥無疑,合在藥丸內——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吶。”郭嘉一邊唸誦著,一邊拍打著膝蓋。

“這末尾四句,是出自曹公的《步出夏門行》吧?曹公的詩作,實在是精妙。”楊俊感嘆道,這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實意的誇讚。曹公雖然政治上名聲不太好,但文學上一直被時人所稱讚。

郭嘉撇了撇嘴,舉杯道:“你們知道麼?曹公其實是兩個人。”

這一句話出口,楊俊與楊修心中俱是一凜,表情登時都不太自然。郭嘉難得地長長嘆息一聲:“他們一個是梟雄,一個是詩人。曹公為梟雄時,殺伐果斷,有霸主氣象;可他有時還是個詩人,詩人都是些什麼人?任性妄為,頭腦發熱,行事從不考慮,根本就是胡鬧。你們說對不對?”

楊修覺得這種對話繼續下去,走向實在難以捉摸,趕緊岔開了話題:“咦?賈文和呢?他怎麼沒來?”郭嘉道:“文和去找許校尉了。許仲康在烏巢剛回來,得有個人幫我去參詳參詳。我太忙了,顧不上。”

楊修一愣,言外之意,烏巢這盤棋,郭嘉放手交給賈詡去處理了。郭嘉嘲諷地拎起錦囊,用小指頭敲了敲:“這東西其實不該給我,應該給賈文和啊。他才是最需要靈丹妙藥的人。”

楊俊又寒暄了幾句,看了楊修一眼,躬身離去。楊修知道,楊俊如今嫌疑頗大,還被許都衛騷擾過。這次北上,也是孔融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等到帳篷裡只剩兩個人,楊修冷臉問道:“郭祭酒把我叫過來,應該不只是與楊公敘舊吧?”郭嘉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又倒滿一杯酒:“如今有件麻煩事,還得請德祖你幫忙。”

楊修警惕地望著他。郭嘉道:“你知道麼?關將軍很快就要離開了。”

“關羽?”楊修一驚。

“不錯。當初他歸降時就與曹公約好了,只要劉備出現,他就一定會離開。”

“這麼說,劉備沒死?”

郭嘉無奈地搖搖頭:“是啊。前幾日靖安曹得到訊息,劉備居然被袁紹派往汝南。結果關羽一聽說,立刻跑來向曹公辭行。”說到這裡,他感慨地用手指敲擊酒壺的側邊:“這個玄德公,就連我都很佩服。關羽殺了顏良、文丑,我本以為這人一定會死在袁紹手裡。可他非但沒死,反而說服了袁紹,高高興興跑去汝南了——這傢伙的運氣,未免太好了。”

郭嘉的鬱悶可想而知,他原本打算借白馬、延津兩戰殺死劉備,讓關羽死心塌地留在曹營;楊修更鬱悶,他本來計算得很好,等到劉備一死,把郭嘉的計策透露給關羽,讓他誠心為漢室所用。結果這兩個人苦心孤詣,卻都低估了劉備的狡猾。

郭嘉還好,關羽只是他計劃中的一個捎帶的小小成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對楊修來說,關羽這一走,漢室非但沒有半點好處,反而讓張遼也去掉一個大制約。等於是一條潛在的胳膊被斬斷。

楊修強抑住心中失落,探身問道:“關將軍要走,那曹公什麼意思?”郭嘉撇了撇嘴,語氣有些埋怨:“曹公還能有什麼意思?他說了:‘各為其主,隨他去吧。’哎,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曹公一會兒是梟雄,一會兒是詩人。當初玄德公在許都的時候,也是曹公一念之仁,把他放走,才有了徐州之亂,現在又是這樣!都是詩人惹的禍。”

“那麼,需要在下做什麼呢?”楊修試探道。

郭嘉略一抬眼:“斬顏良、誅文丑時,你都與關羽合作過,他對你一定沒什麼警惕心,這個任務交你去完成最適合。”

楊修何等聰明,已經猜到郭嘉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關羽若與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