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圍城打援……”
“不錯!”劉平一拍几案,“袁公真正關心的,不是小小的白馬城,而是如何調動曹公,來一場大決戰,以優勢兵力一戰而勝。顏良這一敗,看似曹軍大勝,實則把曹公拖入尷尬境地,再無法龜縮在官渡,只能驅軍來救白馬,而且一動必是傾巢而出——我問你,你們這裡一萬多人,能抵擋得住麼?”
公則略算了算,回答說曹軍在官渡總兵力有六萬之眾,我這裡一萬多人雖抵擋不住,堅守數日等到袁軍主力來援,不成問題。
劉平搖搖頭道:“郭大人這就錯了。如果你在白馬周圍拼死抵擋,曹公最多象徵性地打一下,然後趕在袁公抵達前就撤回官渡了,但是——”他故意拉長聲調,公則身體不由自主前傾,“——但如果你現在主動後撤,遠離白馬,曹公又會如何呢?”
公則現在完全被劉平牽著鼻子走,連聲問如何。劉平身子往後一仰,雙足微蹺:“白馬之圍一解,曹公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儘快把白馬城內的軍民輜重回遷官渡——這可走不快呀。”
公則“啊”了一聲,立刻全明白了。
他這一撤,無形之中把白馬當成一個包袱扔給曹操,曹操還不得不接。趁著曹軍背起包袱緩緩退往官渡的當兒,袁軍主力便可迅速渡江,在黃河與官渡之間的廣袤平原形成決戰。
公則懷裡揣的那封密信裡,蜚先生說的和劉平論調差不多,但他行文匆匆,並未詳加解說。如今聽了劉平分剖,公則方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心悅誠服地伏地讚道:“先生智慧,深不可測。漢室重光,指日可待啊。”
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