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深深地紮了進去,輕而易舉地鑿穿了敵陣,衝出敵陣後,一個飄亮的側擊,又從另一頭紮了進來。
此時完顏不魯已完全失去了對聯軍的控制,剛剛撤回來的白族精銳跨上戰馬,還沒來得及形成隊形,姜奎已是率隊又衝了回來,一陣砍瓜切菜之後,將聯軍殺得七零八落。
完顏不魯失魂落魄,從天堂到地獄真是隻有一步之遙,剛剛還意氣風發,勝利已幾乎攥到手中,但轉瞬過後,便兩手空空,還被毆得一身是傷。
“殺敵,殺敵!”他下意識地喊道。
諾其阿一看不好,左校王有些瘋迷了,當機立斷,對完顏吉臺說:“你馬上率人保護左校王后撤,我來斷後。”
此時的白族精銳,也只有他手下數百兒郎還沒有散。
姜奎第三次衝殺時候,終於碰上了對手,諾其阿率領數百騎迎頭與他撞了上來,這是姜奎今天第一次遇到真正意義的騎兵對戰。
數千騎絞到了一起,不管你是誰,只來得及砍出一刀,你便會從你的對手身邊一掠而過,根本沒時間去看看你的戰果,不管你願不願意,如果你沒有被砍死,那麼恭喜你,馬上準備砍第二刀吧,如果你捱了砍,抑或是被撞下馬來,那麼只能為你默哀了。
諾其阿的奮勇反擊為部落聯軍爭取到了時間,完顏吉臺護著完顏不魯,慌慌然地撒開四蹄狂奔,而高高豎起的左校王旗幟,如同黑夜裡的一盞燈,指引著四散奔逃的各部向那面旗下匯合。
眼見完顏不魯已脫離險境,諾其阿那裡還有戰意,眼前的騎兵足足是他的數倍,而且正是戰意高昂之時,“殺出去,跟我殺出去!”他大喊著,一馬當先,強行向外衝擊。諾其阿的個人武勇著實沒話說,以他為箭頭的白族騎兵一個反衝,居然就從姜奎重重包圍中殺出了一條縫隙,一溜煙地去了,只不過出戰時的數百騎也就只有百多人逃出了生天。
遠處,鼓聲隆隆,王啟年的步卒排著整齊的佇列,在哨長們尖厲的哨聲著,一二一地出現在撫遠要塞上眾人的視野中,李清的李字旗和長勝營營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城上,呂大兵一屁股坐在血地上,身體靠著城牆,全身筋酸骨軟,再也沒有了絲毫力氣,而其它人比他更是不如,很多人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天的血戰,他們沒有一刻的休息,此時大敵已去,撫遠安全了,那股血勇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勝利了,我們堅持住了,呂大兵心裡泛起一股苦澀,更是選鋒營卻沒有了。城樓上,白髮蒼蒼的馮簡滿意地笑了,而後閉上了雙眼,重重地垂下了那顆血跡斑斑的頭顱。
“將軍,馮先生死了,馮先生死了!”親衛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呂大兵直跳了起來,幾步躍到城樓上,馮簡一直在呂大兵回來前主持撫遠防守戰,幾日幾夜不曾休息片刻,後來更是親自上陣,等呂大兵回來後,不放心地他仍是坐在城樓觀戰,心絃一直緊緊地繃著,此刻大勢已定,心神一鬆的他再也堅持不住,含笑而逝。
“馮先生,馮先生,你醒醒啊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援軍來了!”呂大兵將馮簡白髮蒼蒼的頭擁在懷裡,放聲痛哭,“是我害死了你啊,馮先生,要是我不出城,就不會是這樣的。馮先生!”
呂大兵大聲渲瀉著自己的痛苦,如果自己聽馮簡的話,哪有今天這樣的慘局,可以說,這城上數千生命的逝去,都是他執意出城的結果。
“將軍,節哀吧,常勝營李參將已到了城外,我們應當去迎接他們!”一個僥倖活下來的振武校尉低聲對呂大兵道。
將馮簡小心地在椅上放好,那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帶血長刀也放在他的手側,呂大兵站了起來,對那校尉說,“讓人抬著馮先生,我要和他一起出城迎接援軍!”
撫遠要塞裡殘存的數百士兵被集合了起來,傷輕的扶著傷重的,再加上那些一齊上陣殺敵的百姓,整個撫遠要塞裡也不到兩千人眾。
要塞大門用了半個時辰方才開啟,呂大兵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要塞大門堵死,此時要開啟卻也大費周章。
李清已到了要塞下,當看到大門開啟,一隊隊的選鋒營士兵列出而出,以及尾隨著他們出城的要塞百姓,即便是久經陣仗,他也被震撼了。
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沒個人身上都帶著傷,那些白髮蒼蒼的老者,手裡還提著長矛的大姑娘小媳婦,就是他們,守住了撫遠要塞麼?
李清忽地對呂大兵非常佩服,這個人或許不是一個好的將軍,但絕對是一個忠勇之士,以前的自己小看他了,想當初呂大兵到自己營裡攀交情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