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兩套一模一樣的孝服的。她覺得今晚用得上。
“不回,我們回我在京裡的私宅。”
聶謹言並不避諱左右,平和地回著溫小婉,好像並沒有注意那些一路跟著他們,自以為隱藏得很周密的眼線。
從他們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這些個眼線,聶謹言就注意到了,而那個時候,即使溫小婉沒有注意,可這一路玩下來,溫小婉也感到身後有眼睛盯著他們了。
聽著聶謹言如此從容地提到私宅,溫小婉大概猜到這間私宅,對外一定是聶謹言的公開住處,估計著後面那些眼線,都知道聶謹言有這麼一間私宅的存在。
於是,她半是真雀躍半是相裝地開心笑道:“哇,相公,你真厲害,你在帝都有私宅啊,在幾環以內?”
聶謹言愣了一下,“什麼幾環?”
溫小婉大囧,尼妹啊,她這是被天朝房價荼毒得順嘴了好不好,但為了掩飾這一句,她極其聰明地說:“像箭靶一樣,就是以皇宮為中心,十里為一環,大約有幾環?”
瞧著溫小婉期待的眼睛,聶謹言竟沒說她調皮,反而認真地算了算,“那應該在一環邊處吧。”
哇靠,二環啊,那要是以皇宮為中心,五千米內是一環,她男人的房子在一環邊處,那……那簡直是黃金地帶啊。畢竟皇宮佔地面積那麼大,而哪個國家的帝都,都是寸土寸金的。
她的眼睛刷刷地閃著,看得聶謹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環這個位置,真的不錯嗎?當時他買後,還覺得有些偏僻呢。
吃完飯後,聶謹言大大方方地帶著溫小婉去了他的私宅。
小福子以前就知道聶謹言有這麼一處私宅,帶著幾個侍衛,趕著馬車,一路跟著。
聶謹言的私宅,位於一條很普通的小巷子盡頭,門口擺著兩個不算大的石頭制小獸,黑漆大門臉上面高掛一塊木匾,端端正正地寫著兩個字‘聶宅’。
溫小婉見過聶謹言寫字,認得聶謹言的筆跡,府門上的兩個字,是他自己寫的。
小福子已經去扣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伯,憑著溫小婉在宮裡呆這麼久的眼力,一眼能看出來,這老伯應該是宮裡退役的老太監。
“進來吧,”聶謹言拉著溫小婉上了臺階,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了門洞裡面。
“老奴參見司公,”老太監給聶謹言行了一個禮,聶謹言衝他擺了擺手,道:“柳伯,把我的房間收拾一下,燻兩個炭盆進去。”
柳伯顯是早就猜到聶謹言會來,連忙說:“都準備好了,司公自去就是,我來按排這幾位。”
“嗯,”聶謹言點頭,沒再說什麼,帶著溫小婉往裡面去了。
那個叫柳伯的,雖然沒有問溫小婉,卻還是忍不住看了溫小婉一眼,溫小婉不在意地衝他笑了一笑。
能讓聶謹言這麼謹慎小心的人,安心把他放到名為‘聶宅’的地方,這位柳伯應該是聶謹言信得過的。
等到了裡面,溫小婉更加確定了,因為整間三進的小院,只有這位柳伯一個而已。
溫小婉忍不住問道:“就一位老人家看著,你不怕……不怕招賊?”
後邊正傳來柳伯招呼小福子他們,很隨意地把太后和嘉妃賞的那些銀子,往後堂拉、卸著,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哪個賊這般大膽,敢進我的家偷東西?”
聶謹言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溫小婉也覺得自己嘴欠,不該問這樣的事了。
進了聶宅的大門,溫小婉就覺出聶宅的簡樸擺設——簡樸到什麼也不擺。正堂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多餘的連花瓶都沒有。
正堂一步未留,穿過只擺空氣的二堂後,聶謹言帶著溫小婉直接奔了後堂,邊走邊極小聲地說:“招來的賊也是不偷東西的,呵呵……”
這兩聲笑得有些苦苦澀澀的,他接著又說:“哪個月都得被人家翻個七、八次,索性也就不用什麼裝飾,省得人家翻起來麻煩,我這裡還顯亂。”
溫小婉,“……”。
☆、073 演出前戲
是傍晚時分,聶謹言和溫小婉到達的聶宅。那一車賞賜由著柳伯帶著小福子去安置,聶謹言拉著溫小婉去了他自己的房間。
聶謹言的臥室,能比二堂強一點兒,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木桌子,穿過隔斷進到內間,有一張木板床,所有傢俱以實用為主,一看就是特別結實以及特別結實的,怎麼折騰也不帶壞掉的那種。
屋裡並沒有久未住人的黴塵味,反而有一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