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坐在那裡看女兒練劍,可是心裡無時無刻的不再惦記,去四川走鏢的那一眾兄弟,深怕遭了不測。夫人的一席話,只是暫時讓他放鬆了一下,可是內心深處的煎熬也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唐一白也無法明白。因為在他心裡其實已經了有了些許答案,畢竟昨夜不小心聽到了師父師母的對話。他也只好和師父師母一樣,表面是鎮定自若,也是怕師父為他再擔心。
晚上時分,眾人吃完飯,魯達山自己就出了院子裡,看的出來,這一天又是白等,沒有任何的訊息,已然有點沉不住氣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只好一個人來到院子裡,坐在院子裡樹下的竹藤椅子上,獨自一個人思考。
唐一白看師父起身出了院子,他也急忙把碗中的飯全部吞了下去,和師母說了一聲,就起身出來了,心想“現在不正是個機會嗎?眼下就剩下師徒二人,正好可以側面向師父打聽一下”。人已經到了魯達山跟前,魯達山一看是唐一白過來了,也沒多問,指了指旁邊的竹藤椅子,意思是讓唐一白坐下說話。
唐一白領會師父的意思,於是騰手一挪椅子坐了下來。
唐一白看師父讓自己坐下,卻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心下已經知道師父此刻的心事是極重的。
他也不好打擾他老人家,只好在那一直沉默的陪師父坐著。沉默半晌之後,魯達山看了一眼眼前的唐一白,開口問了聲“一白可是有心事?”
唐一白本來就有心事,一下子被師父看穿了,也不好遮掩,只好如實回答,“回師父的話,徒兒一直在想,發往四川的鏢為何還沒回來?”魯達山聽完唐一白的話,也是一聲嘆息,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徒弟的問話,那樣一白更會生疑,只好敷衍道:“一白切莫擔心,為師會有辦法的,現在又派出去幾個打探的,咱們再等上一等,看可否能得到點訊息。”
一直聽師父說話的唐一白,也知道師父說這些不過就是讓自己放心一些,他老人家會有辦法的。
可是到今天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師父也沒想到一個絕佳的良策,唯一的就是等待,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其實這個答案對於心如明鏡的唐一白來說,等於師父什麼也沒告訴他,而他關心的現在也不單單是這個事情,從昨天晚上聽到師父的對話,就讓他對於另外一個問題更加的關心,就是殺死三位師弟的兇手到底是何人?
他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口問起了師父,“師父,師弟們是被一種‘奪命追魂鏢’的暗器所殺的,您知道是出自那裡嗎?徒兒見識淺薄,實在看不出來。”這一說不要緊,只聽得魯達山,出來一身冷汗,臉sè也突然變了顏sè,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徒兒怎麼會突然問起‘奪命追魂鏢’。
心裡暗自緊張,“該不該告訴徒兒這鏢和四川唐門有關係,如果告訴他,勢必要找那唐家算賬,萬一不是唐家所為,豈不是很難收場。”
這樣一想心中就有了答案,“一白怎麼會突然問起為師這個問題了,如果師父知道的話早就為你三位師弟報仇去了。師父這幾年一直在查探這件事情,一有信兒,為師自當告訴你們的,你現在主要還是好好的練習武功,別的暫且不要想了。”
魯達山沒有告訴唐一白實話,唐一白自己也是猜到仈jiǔ了,可是還是想問一下,畢竟這幾年他也一直在尋找著殺害三位師弟的兇手。
一邊的魯達山一直在看徒弟的反應,許久都沒看到唐一白回話,心中也是有些擔心,唐一白本身的心事就很重,加上這幾天這些事情,他心裡實在亂的厲害。
魯達山看唐一白不說話,繼續說道:“一白,你要記得行走江湖武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品德,德才兼備,方會受人尊敬。你無時不刻都要記住一點。”唐一白聽師父這樣說,插話道:“師父所說的是哪一點?”
“忍。”
魯達山只說了這一個字。
但見唐一白聽到這個字之後,低下頭一直在思索,或許還是不明白師父到底要表達的意思。
魯達山看出徒弟的疑惑,於是繼續說道:“所謂忍,意思就是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冷靜,衝動的時候對事物的判斷會被情感所左右,所以一定謹記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首先先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下,以免被歹人利用。退一步,當下心安。”
魯達山旁敲側擊的這麼一說唐一白也頓時醒悟過來。
“師父,徒兒謹記在心,rì後徒兒一定會小心行事,不讓您擔心。”唐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