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王爺,何嬤嬤她,她半路把腿摔傷了,所,所以···”夕竹話還沒說完,就見楚逸然一拳將將旁邊的花壇擊得粉碎,嚇得她不敢再說話。
“來了來了,王爺,何嬤嬤來了!”夕菊興奮的喊起來。
楚逸然一看,立刻奔過去,一把將被夕梅攙扶著的何嬤嬤抱起,直飛奔至安和殿內,“何嬤嬤,快,人命關天啊!”
何嬤嬤被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推到床前,何嬤嬤畢竟當了幾十年的產婆了,此時見床上之人已經痛得面容失色,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著身邊兩個急著湊上前幫忙的男人道,“快去準備熱水,剪刀,毛巾啊,還愣在這裡幹嘛!”
此時的何嬤嬤眼裡只有產婦,哪還有王爺的身份啊,楚逸然和杜傾凡一聽,立刻手忙腳亂的去吩咐人準備熱水,待趕回安和殿的時候,安和殿的門已經關了起來,他們兩個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這下兩人更急了,想進去又怕會影響到何嬤嬤接生,不進去又擔心的不得了,夕梅夕蘭那幾個小丫頭也焦急的攥著手帕,看著門前這兩個大男人來回踱步,轉的她們頭都暈了。
“熱水好了沒啊,顏公子快受不住了!”安和殿內傳來何嬤嬤的聲音。
“水?夕梅啊,熱水燒好了嗎?你們幾個快去看看啊!”楚逸然朝幾個小丫頭擺手,讓她們快些去。
這時,安和殿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叫聲讓門外的幾個人魂都掉了一大半,楚逸然和杜傾凡再也呆不下去,兩人施用輕功已奔出安和殿外,不久一大桶熱水已被兩人抬來,然後由夕梅和幾個小丫頭抬進去,然後夕梅被何嬤嬤留在裡面幫忙。
其餘三個小丫頭出來的時候臉都白了,這可把楚逸然喝酒杜傾凡急壞了,楚逸然上前搖著夕梅的肩膀,“裡面情況怎麼樣了,啊?”
夕蘭好不容易定下神,顫著雙唇說,“好,好多血,主,主子的手,被,被綁起來了,嘴裡的布條都,都是紅色的!”
此時的殿外已經聽不到任何叫喊聲,可是他們都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忍受著極端的痛苦,不一刻,安和殿裡終於傳來了一些聲響,不是嬰孩的啼哭,卻是臉盆墜地的聲音,“哐啷”一聲,好似要刺破這漸漸昏暗的天空。
“怎麼回事?裡面怎麼了?”杜傾凡和楚逸然顧不得一切的拍打著安和殿的大門。
隔著門,他們聽到夕梅的聲音,帶著顫抖,“王爺,何嬤嬤說主子···發生血崩!”
門外的兩個男人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夕梅也知道兩人此時一定受了打擊,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王爺,何嬤嬤已經在止血了,你們不要太緊張,主子一定會沒事的!”
最後一句,也不知是在安慰門外的兩個人還是在安慰自己,夕梅已經不敢看床上的場面了,滿床的鮮血看的她心驚膽戰,可是她不得不堅強起來,因為她的主子此時正在危險中。
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出了殿內的人,誰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楚逸然和杜傾凡已經不再來回踱步了,他們兩個像失了魂般的坐在安和殿的門口,心裡默默的替顏斯柳祈禱。
此時的夜已經深了,殿外的幾個人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盯著安和殿的大門發呆,五個人,兩男三女,都沒有發現有人已經飛身掠到了安和殿門前。
“柳兒呢?”來人身形未定,焦急的聲音已經出口,口氣中有掩飾不住的疲倦和緊張。
杜傾凡和楚逸然一聽,呆了兩秒鐘,立馬醒悟,趕緊站起身,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抓住來人的衣服,“快,斯柳就在裡面,你快進去看看啊!”
楚逸然話音未落,那人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前,兩人還沒看清殿內的情況,殿門已經關了。
“柳兒!”顏楚歸已進入大殿已經被濃濃的血腥氣嚇得失了魄,一個箭步衝到床前。
何嬤嬤此時也沒有時間來質問來人是誰,她能感受到床上之人在聽到來人的呼喚時身體發生的變化,可見這人對顏公子極為重要,何嬤嬤此時看了眼床上的顏斯柳,再看看心痛不已的顏楚歸,問道,“這位公子,你是···”
顏楚歸沒有看何嬤嬤,只是緊緊地握住顏斯柳的手,“我是孩子的父親,請你快救救他和孩子!”
何嬤嬤嘆了口氣,希望這人的到來可以讓顏公子順利的生產,只是這希望實在···,她再次嘆了口氣,解開顏斯柳手上的布條,“你要做好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住一個的準備!”
顏楚歸看著顏斯柳血肉模糊的手腕,默默的將顏斯柳嘴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