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

凌深悠閒地靠在座椅上，視線一瞬不瞬地看著宋粲然，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可惜他有點失望，因為在這張稚氣的臉上沒看到他期待的意外、震驚、憤怒、激動或者其他可以令他愉悅的表情。

畢竟她是專業的，只要宋粲然願意，哪怕心底驚濤駭浪，臉上依舊可以雲淡風輕。

但是，這令凌深對她的興趣更濃。

他承認，剛開始的確是因為在宋粲然身上受到挫折才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接觸越深，這女孩越令他驚豔，特別是這次在葉緯凡危急公關上的表現，完全令他刮目相看。

他是真的欣賞她，所以才在她身下花了這麼多心思。

當然了，也有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無法忍受自己三番兩次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如今，他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宋粲然，面對面的距離，她的面板像剝了殼的荔枝一樣晶瑩白嫩，閃著動人的光澤，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總讓人覺得她很小，所以忽略了五官的精緻。

近一個月不見，她的個子長高了，人也變得漂亮得多，他盯著她黑亮靈動的眸子，可以想像再過幾年，這女孩一定會出落得更加動人。

宋粲然沒理他的炫耀，冷冷放下檔案，嫩白的指尖在資料夾上敲了敲，嘴角淡淡一笑。

“凌總，你費這麼多心思簽下昕艾，就給她這種資源啊？”

這幾個代言都是些說不出名字的小企業，大街上拋頭露面做商演那種，最離譜的是裡面還有家做安全套的，難道讓方昕艾拿著堆安全套上街兜售？

其中有一家護膚品公司，表面上還過得去，但是宋粲然正好知道那家公司的老總是個老色鬼，最愛佔女明星便宜，像方昕艾這種新人，就是送上去讓他糟蹋的。

至於電影就更瞎了，先不說劇組班底如何，裡面有很多暴露鏡頭，宋粲然給方昕艾的定位是一線明星，但是凌深這樣搞，就是把她往三流上推。

上輩子她聽凌深的話成了世人不恥的豔星，這輩子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把方昕艾毀掉。

“沒辦法，我知道委屈了方小姐，誰讓我身邊沒有宋小姐這樣能幹的人呢，”凌深溫潤的目光變得灼灼：“這世上最瞭解方小姐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助她如日中天，宋小姐，和我合作吧，我們沒有你不行。”

不行？

上一世她那麼嘔心瀝血地幫她，甘願為他做牛做馬，但是結果呢？

被無視、視利用、被欺騙，被他榨乾所有利用價值，連個完整的身體都沒有留下。

宋粲然冷冷一笑。

“凌總說笑了，你給方昕艾接的都是這種不入流的資源，但是如果想解約，違約金比一線明星還要多，兩個億，呵，凌總這手段真是登封造極令我自慚形愧，我哪有那個本事來幫你。”

“宋小姐你不用謙虛了，這世上只有你才能幫得到我，而且你也知道，方小姐絕對是物有所值，不是嗎？”

因為她背後有你。

“能讓凌總這樣青睞，我真是受寵若驚。”宋粲然冷嗤。

凌深一笑，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熱切。

“我的確從沒對哪個女生如此上心，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