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腦內梳理流程——現在應該要重申他們已經分手了,不管他帶了什麼禮物都要拒收, 然後拒絕上他的車堅持自己打車。
但是如果他像電視劇裡一樣強行把她推上車呢?應該不會, 有劉教授在, 他應該幹不出這麼誇張的事。
這麼想著, 朱茗做了下深呼吸, 邁步向前走去。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前後車門同時開啟,車上齊齊下來兩個人, 一個是開車的林禹成,一個是後排的陳盛。
片刻之前, 因為眼瞅著陳盛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出發去機場,林禹成實在沒忍住:“你們不是都分手了嗎?這樣糾纏有意義嗎?”
陳盛就記得好像某晚他喝多了給朱茗打電話, 林禹成把手機搶過去說什麼“你跟他又沒關係了”,雖然酒醒後記憶有些缺失,但現在證明果然不是夢, 林禹成是真知道點什麼。
他沒正面回答,只沒好氣道:“誰跟你說我們分手了。”
林禹成說:“茗茗。”
陳盛一聽他這麼叫就頭皮發麻:“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懂什麼,鬧彆扭懂嗎?磨合期懂嗎?離開之前什麼都好好的,離開之後因為一次爭執就分手, 你覺得可能嗎?”
別說,這個林禹成心裡也有點嘀咕。
在林禹成視角, 其實就是陳盛說的這麼回事——他苦口婆心揭露陳盛惡行,朱茗為愛選擇坦然接受,他因此心思暴露被陳盛要求“離我女朋友遠點”,然後在他低落糾結的時候就聽說他們分手了?
而分手的理由是陳盛要求朱茗刪掉一幅畫?
倒不是說這畫不重要,也不是說這事兒是小事,主要是陳盛從勸說到妥協一共也沒十分鐘,算是一看朱茗態度堅決就滑跪了。
就這樣就真要分手嗎?怎麼可能?
這幾天裡林禹成一直和朱茗保持聯絡,但除了一些旁敲側擊的套話以外,他從沒正面問過“你和陳盛真的分手了嗎”。
他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更怕得到模稜兩可的答案,不如就這樣以“他們已經分手”為前提和朱茗來往。畢竟他們的聊天記錄裡,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分了就是分了,他有證據。
但是現在被陳盛這麼一說,他還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