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在外面啊?】
朱茗回得很快:【是的,在聽他說你們小時候的事。】
林禹成的腳趾抓了下地毯:【叫他別說了,趕緊送你回家,這都幾點了。】
但陳盛還在興頭上:“他爸年紀大,所以他接管家業早,當時也是焦頭爛額。我逼著我爸出了一大筆錢平了他家的賬,那是我花錢花得最爽得一次。我意識到他思路還沒轉變過來,還想蠻幹,所以軟磨硬泡求他跟以前的發小恢復聯絡,不管是當時喜歡跟著他的那些,還是眼鏡蛇那些,其實都是很好的人脈資源。”
朱茗看看螢幕又看看陳盛,到底是不忍心打斷,手上啪啪地回覆:【沒事的,我10點半之前到家就可以。他難得說得這麼開心。】
林禹成腦仁生疼——他們小時候的事不是陳盛的卑鄙者紀事嗎?他就算不上心也沒必要在女朋友面前這麼自毀形象吧?這也能說得開心?
確實可以。陳盛之所以敢說,就是他覺得他的形象在朱茗眼中並不重要。
在此之前他也沒有任何可以講述這些往事的機會——他只有林禹成這麼一個真心朋友,倒是沒必要再去講些雙方心知肚明的事。面對新認識的其他人,又得維護自己的良好形象,不能把自己的這些懦弱和卑劣全盤托出。至於他的前女友們,更是不能多言——他太知道女生喜歡什麼樣的了,如果真把這些話說出來,他保準一個也拿不下。
至於朱茗,反正本來就一副呆呆的樣子,陳盛早就覺得沒意思了,而且湊巧遇到了眼鏡蛇他們,又被一句“你很怕他們嗎”問中心事。
他難得可以去向一個人說出當年的林禹成是如何英勇,而他又是如何聰慧。至於那些顯然不太正當的心思和行為,說了就說了吧。
他本質上就是個無賴,早一步挑明和晚一步挑明,其實也就是睡得到和睡不到的區別。天下女人千千萬,能把這些年來堆積的舊事吐出來的機會才是真少見,大不了這個直接分了得了。
畢竟這個是學校裡的,要真搞成前幾任那樣,還真有點麻煩。
他根本毫不遮掩,說了個淋漓盡致,就差告訴朱茗他倆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