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哪裡肯定不對了。
“我只能告訴你,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我真是在這件事愛莫能助。”林涼說完起來,走一邊去,宣佈這場無聊至極的對話結束了。
林嘉方算是自取了個沒趣,一走,譚美麗重新閃了進來,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想讓我幫說情讓她能回家。”林涼聳聳肩膀攤攤手,“其實我巴不得她回去少添亂子,但是,我老公那份人,你知道的,我去說也沒用。”
費君臣是什麼樣的人,譚美麗僅憑他那次威震四方的徵兵講座,已經知道做他太太的,必定撈不到任何做軍官太太的好處,於是一攬林涼的肩膀:“這會兒,我意識到了該稍微給予你一點同情。”
林嘉方出了炊事班,感覺頭暈腦脹的腦子好像捉到了什麼,昏頭昏腦地回到進修生營房,迎面撞上了衛家鵬。
衛家鵬心情一樣不好,自從調函被454扣了下來,他如無頭蒼蠅四處碰壁,打電話回家,家裡人讓他認命,說毫無辦法,被高一層的人給卡住了,然後要他到前線的時候,儘可能躲在安全的地方小心保命。他聽到這裡,直接摔了電話:這容易嗎?費君臣把他們扣在這裡了,難保不把他們全調到最前面的陣地去作為補充衛生兵。
“衛隊長?”林嘉方抬頭,看他那張臉黑得可怕,不禁退了兩步。
“你去哪裡了?”衛家鵬正想找人出氣,問。
“我,我去找我那個在454裡的妹妹。”林嘉方戰戰兢兢地說。
徐林涼?衛家鵬眼神一暗,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威嚇:“你找她做什麼?老實說,不能撒謊!如果你想要命的話,我想,你肯定是要命的。今晚這裡的部隊都要出發了!”
林嘉方被他這一喝,腦子裡捉的那道光破了雲層,心裡頭某處一亮,說:“我不是說過她老公姓費嗎?”
“現在提她老公有什麼用。不是說只是個沒用的陸軍中尉嗎?能幫到我們什麼?”衛家鵬急得都快瘋了,只想找到個能壓住費君臣讓費君臣把他的調函放出來的人。
“之前我們不是懷疑她老公和費政委或許是親戚關係。”林嘉方愈到關頭上,一字一頓地說,沒有慌。
“怎麼?意思是求她老公讓她老公去向費君臣說情,看能不能走費君臣的後門?”衛家鵬認真地思摸起這個方法,貌似也還成。
“不是。”林嘉方慎重地搖搖頭。
“不是?”她吞吞吐吐的模樣,讓衛家鵬直接想揪起她的領子。
被他再一嚇,林嘉方吐了出來:“我意思是說,或許她老公就是費君臣本人。”
衛家鵬啪一下,被一道閃電襲來,大腦一片空白,緊接四肢好像麵條一樣軟了下來。費君臣是她老公,如果是真的話,他之前得罪費君臣老婆的事,費君臣能饒得了他嗎?這壓根不是什麼好訊息,相反,把他往絕望的懸崖深處推了下去。
林嘉方在旁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這事是真是假,我只是一時猜測,也沒有證據。但感覺有可能是真的。”
“你認為這事是真的?”衛家鵬受不了了,雙手直接往她衣領子揪了起來,紅了眼睛,“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你是在宣判我們是死刑!”
林嘉方被他這一晃,終於醒了,臉色一白。沒錯,如果是真的話,她和她家人是在宴會上直接得罪了費君臣本人。費君臣不把她和她家人往死裡整才怪了。是這個原因嗎?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裝扮為三無軍官欺騙他們林家,然後把他們林家耍得團團轉,到了關鍵時刻像對付林家長房一樣,一招打死不償命。天!她該怎麼辦?趕緊告訴家裡人這個重大訊息?!不,即使告訴了,林家兩老都自身難保了,還會顧上她嗎?說不定更要把她當成棄子用了。所以這個訊息無論如何得先瞞著,瞞下來。
兩個人同時跌坐在橫木上,都是垂著頭,一時半刻沉默著。
半夜準時兩點半,接到命令,營地裡的人全部爬了起來。在半個小時的迅速整裝後,林涼坐上了炊事班的車。往車窗外一看,發現進修生隊的帳篷收了老半天還沒有收好。
“不要收拾東西了,馬上出來!”六六帶了兩個人去到進修生那裡,喝令都出來排隊。
25個進修生,除了個別幾個積極的,其餘都是被454計程車兵像趕鴨子一樣趕了出來。似乎費君臣早有所料,讓六六將25個人拆分成了一至兩個人一組,分到454的十幾個班長那裡監控。
“我們是818集團軍的,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聽到這樣的命令,有人馬上從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