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紫東就不一樣呢?
王子玉看著姐夫點頭又微微搖頭,馬上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趕緊把周紫東救人那件事的經過娓娓道來:“當時我姐在河裡溺水了,周紫東剛從軍醫大畢業,去林家老家時經過看見。”
“林家老家?”
“林家的祖宅在鄉下,林家兩老每年會在暑假到祖宅避暑,一群孫子孫女也會回鄉下陪陪老人,祭祖。我姐以前每年,必是要在這時候被林家叫回去的,在林家祖宅呆幾天。我爸不放心我姐,讓我陪著我姐去。但是不想和林家人有交集,我沒有上林家祖宅拜訪,是在林家的鄰村找了戶熟人借住。那天,我姐是和幾個小孩一塊掉進河裡的。我得到訊息後跑過去時,看見周紫東給每一個溺水的孩子在做急救,包括我姐在內。”
費君臣一點即通,終於明白為什麼媳婦認為自己是針對她一人了,因為當時溺水的不止她,還有小男孩晚晚。可是,他只盯著她一個。當然這其中的理由是,有部下楊科在,這種小case壓根不需要他出手。如果媳婦不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會把媳婦也一腳踢給部下解救。現在小舅子重新提起,有了比較,旁觀者清,他承認,自己是從一開始對媳婦動了不正常的念頭了。
想到這裡,費君臣忽然死盯住小舅子的臉,質問:“他有給你姐做人工呼吸嗎?”
王子玉嘴角扯了扯:姐夫,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第一眼就對我姐動歪念頭的。
接到小舅子意味深長的目光,費君臣意識到自己問得太直接了,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咳咳兩聲:“我只是隨意想起,問一句。”
“沒有。”
費君臣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媳婦第一個吻是自己的了,幸好沒有被那個周色狼先一步拿走。自己耍的這個流氓,還是對的,不用後悔。
在姐夫的示意下,王子玉繼續道明整件事原委:“我姐喝了幾口水,被壓出腹水後,全身打冷戰。周紫東見其他孩子小,都在給其他孩子做急救。我到了後,見我姐一個人好像發高燒了,急忙扶著我姐先回家。到了家門口,我姐暈倒了。”
“沒有呼吸?”
“是。”說到這個“是”字,王子玉嘴唇哆嗦了下,“我當時還沒上軍醫大,沒學過醫,急得我想哭。鄰居大嬸見到,過來幫著在我姐的胸口那裡按了兩下。然後摸到有呼吸了,馬上揹著我姐送到最近的衛生所。結果到了衛生所,打了一針退燒針後,我姐完全好了。無論我向醫生怎麼解釋,每個醫生都只安慰我,我姐那只是溺水時沒有處理好,腹部肺裡有積水,壓出來不會有事。可我總覺得不是這回事,這些醫生的解釋不能解答我的疑惑,便寫了封信給姐夫你。”
費君臣撩撩金絲眼鏡,似有所思:莫非小舅子這做醫生的天才直覺,就是這樣被媳婦一病給激發出來的?
“後來姐姐一直沒有事了。我自己學了醫,從醫書上也找不到解釋,想著自己或許真是多心了。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吳平安,選了顱腦外科的,我想著和老同學一塊,也填了顱腦外科的志願。結果又是那個周混蛋,騙我姐上山等了他十個鐘頭。當時我和吳平安尋到山上,我姐其實不在廟裡等那個混蛋了,是想下山,卻由於路滑,掉進了河裡爬不上來。我和吳平安那時候急啊,我跳進河裡,吳平安找了根杆子,兩人好不容易把我姐前拉後推給救上岸。哪知道我姐剛上岸,又暈了。”
“呼吸又停了?”
“是。不是隻停一次,在路上停了好幾次。我和吳平安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學了幾年的醫學,好像一點用都沒有。我只記得當年那個大嬸給我姐胸口壓幾下後我姐呼吸就好了,於是我們兩個給我姐做了好幾次胸口按壓。”王子玉說到這頹喪地垂下頭,“這次事件過後,我和吳平安都改了專科志願。因為我們倆把我姐背到醫院後,又是這樣,沒有一個醫生說我姐身體是有問題,都說她只是溺水時肺部吸了水,清出了水以後不會有問題。”
“他們的說法你不贊同?畢竟你學了醫有看法了。”
“是。如果真是肺部積水,之後x光造影應該有問題。但是我姐的x光造影是好好的。”
“不是肺有問題,溺水過後呼吸停止,很有可能是心臟有問題。這是你和吳平安的想法。”費君臣瞭解整個事情始末後,在小舅子肩膀上按了按,“而且,因為有我那句話的回信,你更篤定了你姐是有問題的。”
王子玉撓撓額頭:“其實,我更情願那些醫生的話都是對的。但是,再來一次,如果這次更嚴重,我們都束手無策,我姐不就連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