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秋道:“王爺,現在汪老伯也同意了,為了證明今後合作的誠意,王爺該交出一樣東西。”
忠順王道:“什麼東西?”
南宮少秋道:“費德進的人頭。”
忠順王一怔道:“這不是叫本爵為難嗎?”
南宮少秋道:“費德進是汪老伯手下的要員,汪老伯對他十分信任,但他居然出賣了汪老伯,這種人就不可靠。
將來他也可能會背叛王爺的,再說,王爺殺了此人,才證明王爺合作的誠意,將來絕不再在自己人身上打主意!”
汪振道:“正是,費德進這王八蛋並不是什麼要人,但咱家一口氣難平,王爺若是一定要包庇這個人,則是王爺沒把咱家看在眼中,這種條件下談合作,咱家的興趣實在提不起來!”
忠順王還在沉吟!
計全道:“王爺他們兩位說的也是,費德進不過是個小人而已,二三其德這種人絕不可留了,既然以後要合作無間,就該殺了此人以見誠意!”
忠順王終於點了一下頭道:“好吧!計先生,麻煩你辛苦一下,他就在殿中。”
計全才站了起來,南宮少秋已笑道:“計老也請坐吧,在下只要王爺點個頭也示誠意而已,要想殺他,我相信我自己還是有辦法的,蘇先生,請把人頭拿進來!”
一條人影自院外飄落,墜地無聲,手上提著顆人頭,赫然正是費德進。
忠順王與計全等人臉上都變了色!這所別宮已經在他們的嚴密戒備之下,正門口是故意示弱,才沒有設太多的警戒,放了幾個人在那兒,必要時,正殿內的人手可以出去作全力的支援。
但是對方的人卻說來就來,如入無人之境,這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個人諷刺。
南宮少秋笑笑道:“王爺,我們不是空談合作,至少也要顯示一下我們的本錢,西廠接管了全部廠衛事務,我們也要顯示,我們確有擔負這個工作的能力。
現在王爺大概可以放心了,我們合作之後,若有那個不開竅的人意圖跟我們過不去的時候,我們隨時都有摘他腦袋的本事。”
忠順王只有付之乾笑道:“不錯!不錯!南宮統領手下有這樣的能人,本爵自然太放心,廠衛工作在統領手中,想必更有成效。”
南宮少秋忙道:“王爺謬讚,不過蘇先生是家伯你的好友,是我的長輩,他只是來幫我這個做侄的忙,可不是我的手下!”
蘇秋道:“南宮將軍虛懷若谷,大家都樂於相交,無非是以熱血報知己而已,目前是不知道他一下子爬得這麼快,所以只要我一個人來。
現在王爺既然另有壯圖,把廠衛全交給了他,在下少不得要多邀幾個人來,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王爺大可安心。”
忠順王道:“南宮將軍那兒如蘇先生的高才,還有好幾位嗎?”
蘇秋笑道:“蘇某可算不得高才,同伴高於蘇某的大有人在,南宮將軍知道他的性情與朝中一些權貴不太投契,得罪人處難免,所以轉而向江湖朋友求助。
大家也很樂意協助他,多不敢說,高於蘇某或與蘇某不相上下的總還有十來位吧,蘇某打算邀一半的人過來,接下廠衛的工作,大概足夠了!”
忠順王道:“夠了!夠了!平心而論,有蘇先生一個人,也足堪應付了。
蘇秋道:“蘇某卻不敢如此託大,將軍對這個侄兒十分器重,視為日後的事業繼承人,蘇某怕一個人保護不周,還是多邀些人來的好!
我們這些人辦事的能力或許不足,但是入龍潭、闖虎穴,取一個人的首級,卻是絕對勝任的,所以日後誰要不得於我這個侄子,他就得小心點。”
忠順王只有再度乾笑道:“說的是,南宮統領年輕有為,內有一干高人相助,外有汪老和本爵全力支援,誰還敢動他分毫,連皇帝都沒這麼大的膽子。”
語畢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南宮少秋道:“王爺,很對不起,雖然蘇先生早就摘下了費德進的腦袋,但是王爺本人也同意了,這就不算是冒犯了,王爺想必不會放在心上的。”
忠順王臉上一陣變色,但計全舉杯啜了一口酒,忠順王立刻轉過臉色來道:“當然!當然!費德進在名義上仍是汪老的手下,蘇秋此舉乃是替汪老執行家法,剪除一個不忠的下屬而已,本爵十分支援的,來!來!為慶祝我們合作無間,我們再乾一杯。”
他在杯中添滿了酒,再度舉起,這次南宮少秋沒再猶豫,引杯一飲而盡,汪振也乾了杯。
忠順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