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但是寧雨婷自從趙德烈去市裡,她就明白過了,有的時候,時間並不是讓你忘記,有些事,則是讓你記住,時間越久,則你記得就越清,一如從前。
寧雨婷咬著嘴唇,望著自己的哥哥,此時出奇的沒有任何怒意,也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淡淡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而這個時候,寧缺卻是突然喊道;“小婷,你知道的,我們要離開了,甚至你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有意義嗎?”
寧缺的話使得寧雨婷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的既然離開,僅僅有一句話留了下來:“愛一個人,並不是有沒有意義,僅僅是愛了,就這麼簡單。”
這個時想。寧缺的眼裡也是露出一絲不忍之se。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
“別再勸了,好在,快要離開了,我不信那個小子還能透過省選拔賽而去京城。”紀冰輕輕的拍了下寧缺肩膀,輕輕勸道。
“哪可說不準,難道你想到那個傢伙能夠透過市選拔賽了嗎?”封況此時突然楞聲說道,說完,卻被紀冰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可能,那個小子根本不可能透過選拔賽。而且他有什麼好?小婷卻這麼喜歡他?”官龍突然大吼道,他想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不光他,就連寧缺幾人也是想不明白。要知道,寧雨婷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下學,根本就沒有時間與趙德烈多待,為什麼寧雨婷突然這麼刻骨銘心的喜歡起了趙德烈了?
…………
趙老四此時望著手絹的鮮血,臉並沒有任何意外之se,但是卻有著一絲不捨之se,而坐在趙老四身邊的趙藝文,此時臉的痛楚更甚。
“爸,住院!您老別這麼死抗著了。”趙藝文語帶焦急的勸道,這幾天。其每天都來勸一勸自己的父親,然而卻是沒有任何用處。
趙老四望著自己的兒子,眼裡露出追憶之se,輕輕的問道:“小文,你今年多大了?”
趙藝文微微一楞,接著說道:“剛四十歲!”
趙老四這個時候輕輕一嘆,喃喃說道:“你都四十了,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四十年了,四十年前的事,我都快忘記了。可是五年前的事我還記著呢!”
趙藝文此時聽得自己的父親說話,也是露出一絲傷感的神se,勸道;“爸,其實顧叔當年也就是生氣一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您就別太在意了。”
然而,聽得趙藝文的話。趙老四卻是突然重重的咳嗽起來,接著厲聲說道;“顧樹民所說的話,我自然當真了,如今馬就要高考了,只要小烈能夠透過選拔,那麼,就是顧樹民輸了,而且他還欠我一門婚事。”
趙藝文此時微微嘆息氣來,十八年前,因為小烈的事,所以與他們定了婚約,可是,爸,門當戶對,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有什麼?我們一直僅僅在小縣城裡,當年的趙,顧,霍,蔣幾大家裡,也僅僅只有我們未落了,有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名,可是虛名又有什麼用啊!
這些話,趙藝文想說,可是卻又知道,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說了,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聽的,總之還是我沒有用,不能風風光光的重回京城,而趙藝文此時腦子裡想這些事的時候,趙老四卻是開口道。
“小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四十年過去了,其實我除了跟這幾個老傢伙有點關係外,我們趙家確實什麼都沒有了,呵呵,可是我不甘心啊!”趙老四此時突然大吼起來。
“我趙霸天要強一輩子,當年因為與他們幾個老頭子賭氣,憤然離開了京城,而且,我也明白,就衝著我的成分,要是留在京城也是挨批判的份。可是,當年既然說了不進京城,可是,我真的想,我真的想進京城看一看,見見**,見見領袖,可是,我更想的是,你們能給老趙家長臉。”
此時,趙老四將心中所想,終於說了出來,而其本名,趙霸天,此名是其自己所取,一生要強,可是當年卻因為賭氣而離開京城,雖然躲過了動亂,可是也遠離了權利。
望著自己的兒子,趙老四老淚縱橫的說道;“我要求一生,卻是苦了你們,如果我厚著臉皮求他們,也許你也早已經發達了,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張不開口啊!我張不開口啊!”
“爸,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我從沒有怪過您,我覺得我們在這裡,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趙藝文此時也已經泣不成聲,語帶哽咽的說道。
趙老四此時站了起來,擺了擺手,繼續唱起了京劇,“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yin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