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如同鬥敗的母獅一般頹敗地低下了頭,緘默不語
“啪。”
臉上承受了一個重重的巴掌,京汜平幾乎被扇得別過臉去,仰起頭才發現是尹叔叔怒色滿面地看著他。
毫無疑義。
京汜平覺得自己這巴掌吃得並不怨,自己做了那麼混蛋的事情怪不得別人,他也只能靜默地閉上眼睛,等待第二個巴掌。
尹叔叔並沒有再繼續給他一個巴掌,而是把他拎起來,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那仗勢其實是十分恐怖的,他的那雙眼睛彷彿是想將京汜平吞噬一般,然後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尹叔叔卻長嘆了一聲,鬆了手。
很久之後京汜平才知道,其實尹叔叔那時候一直挺欣賞他,在公司他的工作能力也不錯,他也一直把他當成女婿來看待。
聽到這話的京汜平猛地灌了一杯酒。
從莫莫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陽光曬得他心虛得發慌,手裡無意識地把玩著從褲子上卸下來的鑰匙圈,鑰匙互相碰撞發出了“叮叮叮”清脆的響聲。
不論什麼時候說起“空虛”這個詞都覺得異常矯情——人生大多波瀾無驚,所謂空虛其實是沒道理的。京汜平之前一直秉持著這個想法,然後此時也如同地震席捲後的大地一般變得一片狼藉。他想他此時是可以稱得上是空虛的,眼睛痴痴地望著前方,一片茫然,此刻要做什麼?想做什麼?心中一點想法都沒有,只覺得一切都是空的,然後那空的也在自己是身體裡燃燒了起來,不停地燃燒,然後席捲了他整個身體,身上每一寸面板都在恪守“空虛”這個詞所帶來的鈍感。接著他就任憑這空虛兀自地在他身體裡蔓延著,他知道他無法阻止,也不願意去阻止,他就這麼一直漫無目的地空虛地走著,沿著莫莫家門前的那條馬路一直不停地、不停地走。
阿茵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路,他猜想自己的眼神一定是空洞的,裡面是空無一物的荒涼。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的阿茵的聲音顯得很疲憊,這種疲憊不同於生理上的疲憊,好似睏倦時茫茫然的聲音,而像是被辜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