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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課,拖好兄弟幫忙簽到,對方已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揮了揮手,大談“我們是什麼關係呀,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恰好早高峰剛過,廣場上連鍛鍊的人也不見幾個,零散幾個人剛剛關了音樂,筋骨早已舒活疏通了,提著個在崔閿印象裡上世紀才會出現的笨重的黑色收音機,銀灰色泛著金屬光澤的天線翹著老高。

這時的崔閿,若用平常點的話來說就是“無聊”,換個文藝點的說法就是“空虛”,他就坐在花壇邊大理石的臺階上,然後無聊地看著天。

那個女生就是在此時闖入他的視線的。

她穿得不是那麼保守,超短的熱褲加上輕薄的上杉,衣帶在上杉下隱隱可見。如果說一開始是她的衣著吸引了他的眼球,那麼不得不說致使他想要與之搭訕的根本原因在於她纖細而狹長的雙腿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該凹則凹,該凸則凸。

崔閿也忘記那時候是怎麼稀裡糊塗地想到上去跟她搭訕,若是現在的他一定不會選擇這麼做。可他那時候還真就這麼做了,那個女生就靜靜地聽他在那裡說,也沒有說他煩

,偶然也回了兩句,然後一直都是一成不變的笑容——那笑容如今想來只有“恬淡”兩個字可以形容。

說到最後他自己也覺得惱了,“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啊?”

那女生靜靜地看著他笑,那笑容就像一個漩渦,而他就是站在那漩渦的邊緣,止不住就會掉下去。

最後他也覺得後悔了,那女生卻一字一頓地說,“不會啊。”

接著她又笑了,可是那笑容與之前那一成不變的笑容是不同的,多了一份認真與生氣。

崔閿又覺得開心了一點,興致勃勃地盯著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女生不說話,似乎是想把“沉默”這兩個字貫徹到底,把兩手放在背後,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就這麼盯著崔閿看。

他被盯著心裡發毛,也不好意思逼著問他,可他心裡還是渴望的緊,像是有好幾只蟲子一齊在心上撓癢癢似的,“我叫崔閿,你叫什麼?”

“wen?哪個wen?文學的文嗎?”

“是門裡面加個受,不過一般別人都會認為是文學的文吧?”崔閿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掩飾一般地摸了摸頭。

眼前的少女盯著他看了許久,盯著他心裡有些發毛,須臾後又輕聲笑起來,“啊,還真是人如其名的受。”

“受?”

“所謂兩個男人攪基,上為攻,下為受。”

“哈?”

女生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所謂攪基就是兩個男人拋棄性別這一障礙奔向愛的天堂,愛到濃時行房事之時,插黃瓜的那個叫攻,被插的叫受,瞧你這小身板——明顯就是被插的。”

她說的雲裡霧裡,崔閿大多是沒聽懂,就覺得她好像在說自己是同性戀,便擺了擺手,“沒這回事兒,我性取向正常。”

少女像是看到了什麼神奇的事物一般盯著崔閿看,搞得他以為自己臉上寫了什麼東西似的,然後她就開始捂著肚子笑,一邊笑一邊指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呀真是天然呆最萌了。”

“天然呆?”

“這個嘛”女生把手指抵在唇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崔閿覺得自己被弄糊塗了,像一個被玩弄了的傻瓜,絲毫沒有反擊的餘地。

女生大約是覺得累了,往前走了幾步,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崔閿猶豫了一下,覺得對方也沒有特別討厭的自己的意思,也坐在了旁邊。上午十點多,太陽正是濃烈時,像是有著滿身使不完的勁一樣猛烈地照,那光尤其耀眼,明黃色地照的熱烈,也熱得灼人。暗色的大理石上燙得驚人,崔閿頻頻地朝著女生看

,但她似乎毫無反應。

“唔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女生突然自然自語起來,用手指在臺階上劃來劃去,猛然抬起頭望著崔閿,“你帶錢了嗎?”

“欸?”不用問這麼直白吧?

“唔我的錢不知道能不能用,拿出來對比一下吧。”說著女生就兀自往熱褲的口袋裡掏,動作有些大,崔閿不自覺地就紅了臉。

“一百塊的有嗎?我只帶了一百塊的整鈔。”

“啊?有啊。”崔閿手忙腳亂地往褲袋裡摸,其實一百塊對他來說可以用上十天半個月的了,今天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就帶了一張整鈔出來。

女生把兩張鈔票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把錢還給了崔閿,託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