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安靜了下來,那個聲音普通話極為蹩腳,顯然是個老外,這裡的老外都是winner曾經的手下,他大聲喊著,“反正也是死!我們衝出去跟他們拼了!他們沒有權利把我們關在這裡一個個的處死!朋友們,你們認為怎麼樣?!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全,想要把我們全部殺掉!聽見了嗎?剛才的槍聲就是他們殺人的槍聲!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不甘心!”人群很容易就被他扇動,憤怒的大吼起來。
聶政看著身邊一個黑頭髮綠眼睛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的夥伴?”
“哦。”那個男人狡猾的笑了笑,“這裡的每個人只和boss有單獨的利益關係,我們相互之間的關係太親密,boss會不安心的。”他聰明的聞出了聶政話裡的試探味道,給了試探者一個滿意的回答。
當初李冰殺死紅毛的時候,其他人全部無動於衷,他們苦惱的僅僅是“怎麼和boss交代”,如此而已,所以綠眼睛的男人沒有說謊。
院子裡。
“拿起你們手邊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椅子!桌子!什麼都可以!我們衝出去!”
“我認得這個聲音。”綠眼睛說道,“他是boss的得力下屬,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我們對研究基地也許一無所知,但他一定知道。
聶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很好。”
前面那句綠眼睛沒聽懂,但是後面那句他聽懂了,綠眼睛無所謂的笑了笑:“跟著你們遠比跟著一個變態的boss有意思的多。”
“也刺激的多。”聶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所以,請你到院子裡,從暴動的群眾裡,把你曾經的……同事帶出來。”
綠眼睛:“……”
聶政繼續:“只要留一口氣就行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綠眼睛盯著聶政,另外兩個看守也盯著聶政,聶政反問:“有問題?裡面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你不會這麼廢柴吧?”
“爸!”司徒晴庭的聲音傳了過來,聶政回過頭,馬上露出一個燦爛無辜的不像樣子的笑容,“你那邊怎麼樣?”
司徒晴庭看了眼綠眼睛,入了夜的療養院燈火通明,所以並不妨礙他看清楚綠眼睛一副便秘的表情:“他吃壞肚子了?”
聶政笑笑,親暱的攬著司徒晴庭的肩膀:“他正在醞釀……”然後回頭,對著綠眼睛和氣的說道,“快點解決吧。”
雖然知道聶政在催促自己把庭院裡帶眾鬧事的傢伙給提出來,但是前言搭上後語,他怎麼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綠眼睛搬了梯子爬上了牆頭,朝天嘚嘚噠放了一陣槍,吼:“東西都放下,誰動老子打死誰!”
……
司徒晴庭打了個哈欠,他已經很累了,大家都是,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爸,那邊重傷的沒有一個例外,都有了喪屍化的跡象,田叔叔聽你的留了一個觀察,其餘的全部處理乾淨,留下來的那個完全喪屍化之後和‘獵殺者’一樣,速度、力量都比之前的普通喪屍要強悍……爸……”司徒晴庭擔憂的看著聶政,“我怕黃毛的實驗基地還有很多,要是它們逃出去……”
伴隨著槍聲的慘叫聲打斷了父子之間的交流,他們回頭看著牆頭的綠眼睛,綠眼睛端著槍,槍口朝著庭院,顯然他開了槍打傷或者打死了某人。
“誰還想試試?”綠眼睛大聲問,庭院裡一片寂靜,沒有說話,大家之前都不相信他們會開槍,但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們不相信,綠眼睛囑咐下面的兩個看守,“開啟門,把他抬出來……你們退後,誰敢動一下老子就開槍打死誰。”
這下沒人以為他只是在口頭威脅,所有人都聽話的後退,畏懼的看著綠眼睛,看到剛才還在扇動他們鬧事的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臉上的神情絕望而恐慌。
誰也不想被關起來等死,但更沒人願意現在就被殺死。
被抬出來的是winner的下屬,綠眼睛等著院門被重新鎖上,又警告了院子裡的人幾句,才下來。
聶政過去看那人,果然還留著一口氣,神智是清醒的,肩膀上中了槍,不是要害,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聶政把司徒晴庭往這裡湊的腦袋推開:“不要靠的太近。”
司徒晴庭建議:“你們最好把他給捆起來,雖然不知道輕度感染者什麼時候變異,但是重度感染者那邊,從被關起來開始算起,最短的不超過半個小時,再加上從‘獵殺者’失控開始,到情況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