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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衝了舒潯易的面子,也把該說的話說到了位。

陳太醫走了,房內更安靜了。舒潯易緩緩地轉過身,冷冽帶著殺氣的目光掃向陳媽媽。

陳媽媽哆嗦地爬起來,抱著那個脫臼的胳膊,語無倫次:“侯爺明——鑑,明鑑——”

舒潯易步伐穩健,一步一步地靠近陳媽媽,陳媽媽顫抖地向後爬,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給倪姨娘下的藥?”舒潯易的聲音猶如萬年寒冰。

陳媽媽此時的腦袋已經猶如一團漿糊,舒潯易一問,她嚇得身體都已經抽搐,根本答不上話。

“倪姨娘喝下墮胎藥,是因為已經知道了自己所懷是畸胎,是不是?”舒潯易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陳媽媽胡亂地搖著頭,她很想說,倪姨娘的藥不是她下的,她更想說,真的跟她無關,可是她知道給倪姨娘下藥是二夫人主使的,而且執行之人是——她不能說,不能說啊!

舒潯易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陳媽,杖斃!”

陳媽身體一緊,雙眼突出,憋了一口氣,就昏了過去。

舒潯易囑咐了幾句好好照顧舒安夏,便離開了,其他婢女小廝也跟著紛紛離開,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舒安夏悄然地睜開水眸,死死地握著拳。惠人擔憂地走上前,盯著舒安夏蒼白的臉,“六姑娘,下次不要再以身試藥!”

舒安夏扯起一抹微笑,看著惠人眼裡那濃濃的擔憂,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是,侯爺處死了陳媽,那線索就斷了——”

“陳媽不死,也找不出背後之人。”

惠人一愣,有些不解。

舒安夏輕笑了一下,不再說話。真正導致倪姨娘的胎兒變成畸胎的,根本不是這種藥,而是一種重金屬的輻射。所以,她要把這盆汙水,全潑到陳媽身上,讓真正的背後之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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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死了,“夏園”的小廚房暫由碧雲來管。二夫人知道陳媽死訊以及前因後果之時,異常的平靜。舒潯易心裡也清楚,倪姨娘的畸胎二夫人絕對脫不了關係,然而,既然事已至此,陳媽就只能做了這個替死鬼。

舒潯易從那日之後,將府裡所有的人參鹿茸鮑魚魚翅全部都送來了“夏園”,陳太醫也放了話,以倪姨娘的狀態,不出十日便能甦醒。

“保和堂”的生意絲毫沒有因為索大夫的離開而受到影響,反而增增日上,舒安夏男裝出去了幾次,見了幾個陳太醫幫忙新換管事,也看了賬本,她就更加印證了一件事——陳太醫是顧瑞辰的人。

輕輕地打好絡子的最後一針,舒安夏抬起頭,“碧雲,去把惠人叫來!”

碧雲蹙眉,嘟著嘴,“我剛剛從她房間過來,她不在房裡,最近也不知惠人怎麼了,總是神出鬼沒的。”

舒安夏舔了舔唇,自從“夏園”自己收回廚房權之後,正常每十日可以出府三日採購,最近惠人確實出府太頻繁了。

“六姑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這時她新調配來的二等丫鬟雙錦急急忙忙跑進來。

碧雲掃了她一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惠人姐姐——她——她出事了!六夫人說她勾引六老爺,都把鞭子拿出來了!”

“什麼?”舒安夏霍地起身,簡單地換了件衣裳,便直奔六房的“石園”而去。

她到了“石園”的時候,舒天香和舒若香都在,舒若香看到她,淡淡一頷首,算了打了招呼,舒天香則是冷哼一聲,直接別過臉去。舒安夏只跟舒若香點了點頭,於是直接走到了中間。

中間綁著的後背滿是血痕的青衣女子,不是惠人是誰?

舒安夏咬緊牙,眯起眼,冰冷地掃了一眼拿著鞭子的嬤嬤,然後將視線落到趾高氣揚的六夫人李氏身上。

“六嬸子,不知侄女的大丫鬟哪兒得罪了您,讓您如此大動干戈?”舒安夏故意將“大丫鬟”三個字說的重重的。

李氏不屑地冷哼一聲,諷刺地開口,“剛剛我還猜測,哪個園子的丫鬟手腳這麼不乾淨,原來是‘夏園’的啊,也難怪,這沒有專門的先生教啊,就是差得遠啊!”

舒安夏不以為意地彎彎嘴角,“夏兒這嫡女的出身,哪兒能跟六嬸子比!”

舒安夏這話音一落,幾個婢女便掩嘴嗤嗤笑了起來,誰不知道李氏只不過是個通房生的庶女,如果不是當初她幫姨老太太捱了一刀,她哪有可能成正妻?

李氏一聽舒安夏的諷刺,登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