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復徘徊的肖白成了夜色一隅的一道風景。肖白焦焦地想,她不能就這麼在大街上顯眼地走來走去。她即已回來,無論母親待她怎樣,於情於理,她都應回家看上一眼。這樣想定了,就招手要了輛計程車。坐上去沒走多遠肖白又猶豫了:那麼,小波的鑰匙呢?就這樣把人家的鑰匙拿走了,人家小波怎麼辦?小波讓她在他家等他一會有事要和她商量,她有什麼理由就這麼不辭而別嗎?同學小波的這個請求一點也不過份呀,她還是應該去等一等小波。這次採訪之所以這麼順利不多虧了小波嗎!哪怕她僅是去告別;哪怕她僅是去送一趟鑰匙!這樣一想,肖白立即就覺得自己沒有理由不返回小波的住處。
肖白讓司機師傅調轉了車頭直赴青園小區……
這一路上她的內心平靜而又坦然。她沒有多想什麼,就那樣平靜而又自然地從計程車裡下來,緩步走進小區,緩步地走進電梯又從電梯裡出來。可是,當她將小波塞給她的那把鑰匙插進鎖孔裡的時候,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起來。她強令自己鎮靜,可是她的手卻不聽使喚地越發抖動不止。她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捂在心口上,她終於明白,不是她的手抖,是她的心在抖!她的心撲咚撲咚地跳彈著抖個不停。她的手就猶疑在那裡了。她緊張什麼?害怕什麼?開開門後會發生什麼?能發生什麼?小波是她的同學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