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也就小意思啦,我的文具盒是粉色的,鉛筆是粉色的,弄的同學們總是圍著我要粉色的信紙。
他們還很仗義的用美少女貼上和我交換,甚至主動幫我粘到手上,跳著腳慶祝,貼上和我真般配。
老媽喜歡粉色,老隋就進了一批粉色的文具,這就是二叔說老隋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意思
二叔陪老隋和苗小娟一起去滑雪,老隋挑了一套白色的滑雪裝給老媽,他歉意的說:娟,這裡沒有粉色的滑雪衣。
我二叔那時就像金條犯錯溜牆角的樣子,貼著他們身邊支起了耳朵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假裝不知道老隋和苗小娟說什麼,滑著雪板像一條,從他們身邊游過去。
這是老隋正式的和苗小娟同志的約會開始,也是我二叔支的招。
那天室內滑雪場很多人,有人大鵬展翅的衝向嬌柔的苗小娟,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老隋一下緊緊的抓住我媽的手,苗小娟就像小白兔般的靈巧倒進了老隋的懷裡。
我二叔嗖嗖滑起來追向那個人,死勁的還了人家一個口哨聲。
二叔一個人,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從抱在一起的他們身邊呼嘯的來回穿梭。
我想那時候的二叔放蕩不羈的性格應該更像一頭雄性的藏獒,不知道來自哪裡的流竄的藏獒。
老隋小心翼翼的像一隻母海豹哄著幼崽一樣,拱在苗小娟的身後,一點一點的推。
苗小娟的手展開,像一隻白色鴿子飛向天空,嬌豔的飛旋。
老隋的眼睛裡兩朵黃色的火苗燃燒起來,向著人間最蔑視的又蠢蠢欲動的慾望挑釁,他也飛撲向藍天和苗小娟上下飛舞。
霎時,雪地上旋起了冰花,白色的苗小娟和藍色的老隋成了我二叔眼前的霧漫,散發出蜜染的甜味。
二叔的頭傻傻的低垂,一身的綠色滑雪服和被割下的草坪一樣翠綠,他的衣服和人造雪形成了一道風景。
雪山上的一顆勁拔的青松,讓人嗅出孤獨的味道。
老媽滑雪的天分就和玻璃窗上的紅色雙喜字一樣的速度,他們結婚了。
他們結婚前,二叔走了,沒有聲息的去了國外,他給老隋留言說,好多的東西人類是給不了他的。
二叔的工作室是大氣層汙染分析的一個科研所,他收集了自然界與人類和平相處的方式就是親身走進。
漂泊到不惑的二叔離職了,他告訴老隋,自己發現了一個人間的天使,一隻粉色的天鵝。
二叔回來開了一家犬類養殖基地,順便也把老隋結婚禮物帶回來。
二叔把滑雪用具封藏進基地裡的儲物室,並在玻璃門上貼了一個封條。
他從外面回到這個城市是因為在網上認識了我現在的數學老師,一個在校就讀的活潑的女孩。
“粉色的天鵝”是數學老師的網名,吸引天鵝的是二叔和我一樣的桃花眼還有二叔的帽子。
初次見面天鵝就說自己很喜歡滑雪,二叔看到女孩粉色的皮包和一串粉色手鍊,眼睛露出藏獒的野性,毫不猶豫就帶她去了基地的儲物室。
二叔的儲物室就和他的帽子一樣,琳琅滿目,各種的收藏,各種的雜亂。
粉色天鵝一眼就相中那套滑雪用具,嬌麗的粉色就像玉米地裡的大片玉米花。
粉色的玉米花是野地裡的發酵劑,在強烈的陽光下散發讓人痠軟的酸澀的氣味,燻醉了兩個鍾情粉色的人。
他們沒有去滑雪場,也沒有漫天的雪花帷幔,他們對著天空和儲物室裡那套滑雪服宣誓,我願意!
他們握著彼此又滑又膩的手,向儲物櫃裡粉色的滑雪服鞠躬,二叔似乎陶醉的忘了身邊的人,喃喃細語的說:“終於等到了。”
二叔和天鵝結婚後的生活就像金條看見藏獒,野性和溫馴一念之間。
我上高中時,天鵝我的數學老師,我的嫡親二嬸正式入駐隋家的族譜。
數學老師嫋嫋婷婷的吸引了我們班的男生,她很受用的看著我的桃花眼,咬著嘴唇說:你很像一個人。
喬鉞不失時機的擠在她身旁,學舌一樣的問老師:“老師,隋一博像一個人嗎?”
數學老師豔秀的脖子以上紅了,她放開被咬紅的嘴唇說:“像一個韓國明星……誰了?”
老隋那天做了很多菜,他把青菜和作料擺在桌子上,從圍裙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
小本子已經被翻了好多次的樣子,嘴裡像巫婆做毒蘑菇湯似的叨叨:“不放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