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殿門,她才腳步一頓,苦笑著想到:我還真是人性啊!只是與這些女人稍稍相處一下,便受不了了。看來,我是沒資格做那種甘願與他人一起分享夫君的“賢德婦人”了。
玉紫出了一會神後,提步向議事殿走去。
議事殿外,好幾輛馬車把道路堵得實實的。這些馬車不按規定停在廣場,而是停在此處,看來,這些都是趙國身份不凡的人。
議事殿中,喧囂聲陣陣,數十個賢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事。
看到這些賢士,聽著他們地議論聲,玉紫直覺得胸口的鬱悶少消:她還真是寧願與這些人打交道,就算是有兇險,也好過與後苑的女人堆在一起勾心鬥角啊。
玉紫理了理頭髮裳服,大步向院落中走去。
她穿過一叢叢賢士,輕步走向臺階上推開了議事殿的大門。
吱呀以上,玉紫進入議事殿時,她清楚滴感覺到,身後盯向自己的目光,多了幾雙:“此婦行走時,氣昂昂,步伐從容如丈夫,莫非,她便是玉姬?”
“然也,此婦便是玉姬!”
“聞姬有大才,不意如此年少華美。“
“哈哈,公子愛之寵之,區公恐怕要失望了。”
“咄!不過慕其才,如此佳人,我怎敢輕言索取?”
玉紫輕輕掩上殿門,把一眾議論聲關在身後。
大殿中,公子出正與七八個賢士對面而坐,爭論得相當激烈。
玉紫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在眾人地微微一怔中,坐在公子出的身後側。
她坐在他身後後,便老實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中安靜了。
玉紫抬起頭來。這時,公子出向後一倚,靠入她的懷中。想以前,一舉一動都極其優雅莊嚴的公子出,哪會在議事殿這種高貴的地方,不顧體統地把自己埋入一個婦人懷中?這可是玉紫的薰陶之功。
玉紫自然而然地摟入他,她把他的頭放在膝蓋上,開始不緊不慢地給他揉搓太陽穴。
公子出舒服地閉上眼睛,漸漸地,他緊鎖的眉頭慢慢的鬆開了一線,漸漸地,一陣輕輕的鼾聲傳來。
昨晚他與她歡愛了兩度,折騰了大半宿,一大早又勞心勞力,看來他真是累了。
玉姬低著頭,望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心中那一絲絲悸動,再次浮現出來。縱使她曾一千一萬次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終非良陪。可是,她一看到他,便會為他心動,為他心醉。
節奏舒緩地按揉中,安靜的院落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十九三女請求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且讓我等見過公子。”“你們可知,良姐姐是何人?她是大王曾經許給公子的妻室!”
三女又是警告,又是請求,直折騰了一刻鐘,她們走動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不一會,三女便曼步走上臺階。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都發現彼此的臉上紅暈隱隱,眼神中閃動著歡喜和期待。
三個緊張的少女看,直到臺階上磨蹭了好一會,才提步踏入殿中。
一入殿門,三個少女,便變成了三隻呆呆的木雞。
這一瞬間,她們臉上的嬌羞,目光中的喜悅期待都已不見。她們只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直直在盯著玉紫。
玉紫沒有理會她們,她低下頭,墨髮如雲地披散在黑袍上,交界如月的小臉上,帶著溫柔而安詳的笑容,她的小手不急不緩的按揉著公子出的太陽穴,神態中,有一種特別的美。
這是一種陷入愛情,因滿足,因心悸,因甜美而浸染出的美麗。
睡在她膝頭的公子出,顯然好夢正酣,低低的鼾聲,和那輕揚的嘴角,顯現出他正處於放鬆中。
三個少女,一動不能動了。
直過了好一會,十九才低叫一聲,她雙眼汪汪地盯著公子出,喃喃說道:“大兄他,從小舉止端秀,儀態雍容。他怎能,怎能這般不顧體面,仰臥於婦人之懷,酣睡於議事之殿。”
十九的聲音,含著無比的驚愕,以及濃濃的鼻音。
這時的她,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甜美的笑容,正憤恨地等著玉紫。
在她的身側,那個夕姐姐也是臉色發白,這個少女,顯然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玉紫,又看向公子出,然後,再看向玉紫。
那個娃娃臉的少女,正以袖掩嘴,一臉驚愕。
殿中,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不管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