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九世怨女他們,顯然憶楓說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這也真難為他一大把年紀居然被人家這麼呵斥還能夠忍下去,修養高的真是讓人咂舌。
當憶楓看到李子陽別過身去,眼中露出一絲愧疚之色,接著轉過頭來,望著哭的和什麼似得九世怨女,聲音虛弱的說道:“咳咳……你心中一定很疑惑我為何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救你吧……”憶楓僅僅是說著這麼短短的一句話都是用盡所有的力氣,一句話說完,連著咳嗽聲都變的虛弱起來。
“不……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不要說了……”九世怨女淚流滿面,不停的搖著頭,臉上的淚滴“啪嗒、啪嗒!”滴落在憶楓的身上、臉上。
我忍住不哭
可是雙眼已經模糊
只有你最清楚
我整顆心都已經麻木
我很無助
不知什麼時候應該退出
你說我給你的歸宿
你從來就不曾滿足
我已經忘了怎麼哭,怎麼哭
獨自收拾著愛情的包袱
這段情一開始就錯誤
而我卻不肯服輸
我已經忘了怎麼哭怎麼哭……
“咳咳……呵呵,也許……也許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憶楓苦笑的說道,此刻不知道為何,憶楓死灰色的眼睛瞬間明亮了不少,好像一下子好轉了許多的樣子。
看到憶楓這時候的情況,李子陽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怎麼看不出來這是迴光返照的結果呢,丹田被破,元嬰碎裂,就算是有著通天本領也是無法救活,此時,除了嘆息還能夠做些什麼。
“你先不要說話,咳咳……聽我說完……”憶楓掙扎的抬起手來,拿起一邊地上的火紅色的人蓮花,喘息一聲說著:“你知道嗎?是我,是我親手殺死了我的父母親,那天,聽到他們對我吶喊的吼聲,眼中流著傷心的淚水,帶著深深悲傷,我的心真的很痛,咳咳……”鮮血慢慢的順著憶楓的嘴角緩緩的流出。
“嘿,可是,可是我還是殘忍的殺死了它,殺死了那只有著我父母殘識的饕餮,我是多麼的殘忍,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咳咳……咳……每天,每天我在夢中都會看到它倒下去的那個眼神,是多麼的絕望,多麼的無奈啊,哈哈哈……”憶楓越說越激動,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壓仰全部的說出來一樣。
此時,九世怨女與李子陽都沒有說話,無聲的聽著憶楓有點瘋癲的話語,看著他臉上淚與血的混合物,早已經模糊了他的面孔。瀟靈也不知道何時的來到了這裡,本來看到憶楓此刻的模樣想大喊,可是看到憶楓眼中無盡的悲傷與愧疚,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跌坐在他的身邊,“嗚嗚!!”的哭泣起來。
第一百三十章 兩大高手聯手一搏
“你知道嗎?你那天說話時候的眼神,讓我想起了饕餮倒在我滴著鮮血的劍下時候的眼睛,呵,那是怎樣的一種無奈,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悲傷與孤獨,咳咳……當我知道,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那一刻,我的整顆心就已經死掉了,哈哈哈……死掉了……咳咳……”憶楓臉上表情變的猙獰,瘋狂的大笑著。
邊上的瀟靈實在忍不住,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拿起憶楓鮮血淋漓的手臂,嗚咽的說道:“憶楓!!!你這個大壞蛋,不準死,不準死啊!!嗚嗚……”剛剛喊了一半就已經泣不成聲,搖晃著憶楓手臂,聲音嘶啞的繼續說著:“你起來,起來好不好……你不是喊我妹妹嗎?只要你起來,我答應做你的妹妹……嗚嗚……你起來啊……”
“咳咳……”聽到瀟靈的話,憶楓激動的心情緩緩的平靜下來,使勁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看著瀟靈的面孔,手臂顫抖的抬起,想要撫摸她的頭,可是剛剛抬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被著瀟靈慌忙接住,毫不在乎的滿是鮮血的樣子,靠在自己的臉上,連著頭髮上都沾滿了血跡。
“瀟靈,咳咳……我,我苟且的活下來……就是,就是為了尋找我的妹妹……可是,可是你卻不是……”憶楓的聲音中充滿了落寞,深深的不甘與彷徨的滄桑。
“咳咳……我,我希望你能夠找到我的妹妹雨筠,告,告訴她……她哥哥沒用……讓她在外受了很多苦……”憶楓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抬起那緊握著人蓮花的手臂,向著九世怨女送去,到了半空中,終究還是無力的垂落下來,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手中那朵鮮紅的人蓮花滾落在一旁。
時間突然靜止在這一刻,這一刻成了那麼短暫的永恆,你給我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