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道:“放我出去,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乃是當朝長公主,你們竟敢劫持於我,簡直是大膽包天,知不知道這是抄家滅族之罪?”
有人將矇住她雙眼的黑布扯掉,藉著微弱的燈光,顏東晴看到一個面部輪廓宛如大理石雕刻般分明的老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望著這張面孔,她竟然感覺到幾分熟悉,一時間忘記了叫喊。
閻天祿微笑望著自己的侄女,輕聲道:“東晴,你比小時候更加漂亮了。”
顏東晴瞪大了雙眼,她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顫聲道:“你是……”聲音因為發自內心的恐懼而顫抖起來,因為她知道落在此人手中的後果。
閻天祿點了點頭道:“是我。”
顏東晴道:“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們畢竟是同宗同族。”
閻天祿道:“你是我的侄女,伯光是我的侄子,在我的心中你們同樣重要。”
“我不認識什麼伯光,我和他的事情也毫無關係。”
閻天祿笑道:“你自然不認得,你們乃是高貴的渤海王室,又怎麼會認這些賊寇當親人?”
顏東晴顫聲道:“你放了我,總之我答應你,我會說服我王兄放了他。”她已經猜到了這位叔叔的用意。
閻天祿道:“你們的話做不得數,我就算相信你,也信不過顏東昇,總之伯光沒事,你就會沒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顏東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從來不過問朝中的事情。”
“你不用害怕,也不必責怪我,怪只怪你生在帝王之家,你並無選擇。”
顏東晴被劫之時,胡小天正在李府弔唁。李明舉披麻戴孝,眼淚已經流乾,雙目已經紅腫,在靈堂之上懸掛著王上御賜的匾額——剛正不阿,可是人都已經死了,即便是給更重十倍的榮譽也不能死而復生。
正是因為李長興的剛正不阿,在渤海國內得罪了不少的人,當然他也有不少的朋友,可是多半人都明白李長興因何而死,所以誰也不敢在這個敏感時期過多露面,更何況李長興已經死了,李家在渤海國內再也不復昔日的地位,人往往就是那麼現實,官場之中尤為如此。
胡小天的到來讓李明舉頗為感動,胡小天望著渤海王顏東昇御賜的匾額心中暗歎,這渤海王無論做君主成功與否,字寫得的確不錯。
李明舉道:“多謝胡財東了。”
胡小天道:“李兄不必客氣。”
李明舉道:“胡財東請隨我來。”
胡小天看到他表情凝重顯然有重要事情要說,馬上點了點頭,隨同李明舉來到靈堂旁邊的小屋內,李明舉望著胡小天道:“胡財東能否明告,你到底是為了何事前來?”
胡小天道:“此前不是已經跟李兄說過了?”
李明舉低聲道:“胡財東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明舉本不該冒昧想問,可是明舉心中實在有太多的迷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胡小天點了點頭,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確信無人潛伏在周圍,方才道:“李兄請問。”
李明舉道:“那晚我在海韻樓遇襲,胡兄此前是否知曉?”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我那天晚上乃是和大雍長公主薛靈君相約前往海韻樓用餐,只是湊巧遇到李兄,對李兄即將遭遇之事毫無覺察。”
李明舉道:“你知不知道是何人想要刺殺我?”
胡小天沉吟了一下方才道:“我雖然不知到底是誰刺殺你,可是我能斷定,刺殺你的和刺殺令尊的乃是來自同一陣營,從出箭的手法來看十有*就是同一人所為,他們殺你的目的是為了干擾李大人辦案,在刺殺失敗之後,馬上決定刺殺李大人,因為李大人做事認真,凡事追求真憑實據,已經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李明舉紅著眼睛道:“你是說袁天照的案子?”
胡小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低聲道:“絕非仇殺,李大人之死的背後乃是一個龐大的政治陰謀。”
李明舉道:“有人想要利用袁天照一案將大雍燕王薛勝景拖下水,表面上是查袁天照,可真正的目的卻是要落實袁天照、蟒蛟島和燕王薛勝景之間的聯絡,只要證實三者間的關係,燕王薛勝景就會被落實損公肥私,欺君瞞上的罪名。背後想要促成這件事的人是大雍皇帝,而大王之所以答應在這件事上予以配合,是因為他想透過這件事換取大雍的支援,幫忙蕩平蟒蛟島對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