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向井口走去,在進入井口之前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青竹上,馬上想起了什麼,抽出短刀,飛快地砍斷一根竹子,削去兩端,留存中空的竹管,然後重新來到井邊。井口不大剛好可容一個人的身體經過,胡小天雙腿先跨了進去,雙手撐住井口,然後用力吸了一口氣,鬆開雙手落了下去,落下去的時候胡小天方才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倘若這口井是枯井,豈不是要摔個筋斷骨折?幸好這悲摧的事情並未發生,咚!的一聲,胡小天已經落在了冰冷的井水內,下墜力讓他深深沉入水底,然後又緩緩浮了上去,抹去臉上的水漬,大口大口喘息著,剛一付出水面就聽到大門被人推開,有人進入了院落之中,外面有人道:“搜!不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胡小天聽到沉悶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有人向井口的方向走來,聽到有人道:“這裡有口井!”
胡小天含住那根竹管重新沉入水面之下,他不知這幫人何時才會離去,所以在跳入井內之前才斬了一截竹管,利用竹管露出水面這樣可以保證他長時間在水面之下自由呼吸。
有兩名士兵拿著火把向下面望去,兩人看了一會兒,仍然看不太清,其中一人將手中的火炬直接扔了下去,藉著火炬的亮光終於成功看到井底水面的情況,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在。
胡小天看到頭頂火光落了下來,浸入水中之後瞬間熄滅,井底彌散出一股煙霧,煙霧經由竹管吸了進去,胡小天強忍住咳嗽的*,胸口在水下不停起伏,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要炸開似的。
還好那兩人轉身走了,胡小天看到頭頂火光消失,這才探出頭去。他不敢咳嗽,一張面孔已經憋得通紅,身上被井水浸泡得冰冷異常,幾乎快要喪失了知覺。
胡小天本以為那幫人會就此離開,卻沒有想到那兩人又去而復返。這次兩人手中並沒有拿著火把,換成了弓箭,兩人同時拉開弓弦,瞄準井內連續射了幾箭。
胡小天在他們射箭之前已經沉入水面之下,事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胡小天顯然沒那麼好命,仍然有一支羽箭射在他的左肩之上,胡小天強忍疼痛,冰冷的井水多少起到了一些鎮痛的作用。
那兩人射光了手頭的羽箭,轉身離去,此次沒有再回來。
這幫人在周家裡裡外外搜了一遍,最終一無所獲,這才離開。
胡小天確信這幫人都離開之後,這才從水底探出頭來,抬起右手,摸到左肩上的箭桿,幸好鏃尖入肉不深,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將羽箭從肩頭拔了下來,痛得他險些閉過氣去。
從懷中摸出盛有金創藥的小瓷瓶,擰開之後,倒出些許敷在傷口之上。等到疼痛稍稍緩解,胡小天方才抬頭觀察井口的天空。
上方的黑沉沉的天空在漸漸褪色,最終變成了灰濛濛的色彩,黑夜即將過去,黎明即將來臨。
藉著微弱的天光望著井壁,光光滑滑無處著手。還好他有霍格送給他的那柄短刀。短刀刀身堅韌,足可以承受胡小天身體的重量,他先將刀鋒插入井壁的邊緣,然後向上一點點攀爬,因為井壁溼滑,在加上他的左肩受傷,左臂無法自如用力,足足耗去了半個時辰,方才從井內爬了上去。
從井口爬上去的剎那,胡小天感覺整個人已經虛脫,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如同一個大字。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臉上,胡小天仍然一動不動,呆呆望著上方烏沉沉的天宇,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天而降,胡小天望著這場從天而降的大雨,萎靡不振的生命似乎被雨水滋潤,開始一點點復甦。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等待的,胡小天不敢等待,等待下去意味著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昨晚搜查過後,周家的大門被重新貼上封條,也就是說這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搜查。可是昨晚射殺嚴周的事情勢必驚動全城,今天燮州的防備只怕比昨天更加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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