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手中青鋼劍也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老僧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輕聲道:“老檀越現在可願意陪我誦經一年了?”
青袍老者咬了咬嘴‘唇’,雙目惡狠狠瞥了胡小天一眼,雖然心中還有無數念頭,但是卻不敢說出一個不字,低聲道:“聽憑大師安排。”
老僧微笑點頭伸出手去,在青袍老者的肩頭輕輕拍了一拍道:“老檀越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善念。”
青袍老者感覺一股宛若遊絲的內勁沿著自己的肩井‘穴’,瞬間貫入自己的奇經八脈,自己的內力如同被封閉一樣,整個人感覺虛弱無比,他驚恐道:“你……”
老僧道:“老檀越不必擔心,一年期滿,你離開之時自會恢復如初。”
胡小天雖然未曾見到老僧出手,可是從青袍老者和他的對話中已經知道這老僧武功高深莫測,已臻化境,青袍老者如此裡厲害的劍法竟然在老僧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到,暗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僧讓覺正一人牽著那頭‘毛’驢,將青袍老者抱了上去,帶著青袍老者進了靈音寺,顯然是要兌現那陪同老僧誦經一年的承諾,青袍老者臨行之前,目光充滿怨毒地望向胡小天,雖然對胡小天恨極,可是礙於老僧在場,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等到兩人離去,老僧的目光落在小灰的身上,微笑道:“請恕老衲眼拙,這是一頭騾子嗎?”
小灰顯然對這句話極為不滿,江昂!江昂地叫了起來。
老僧微笑道:“看樣子像頭騾子,可聽聲音卻又像頭驢子,還真是有些稀罕呢。”他轉向胡小天道:“這頭驢子老衲很是喜歡呢。”
胡小天道:“大師就算喜歡,晚輩也不能送給你。”
老僧嘆了口氣道:“老衲和你這年輕人本來還有些眼緣,想要幫你治病,可想不到你連區區一頭驢子都捨不得送給我。”
霍勝男聽到老僧的話不由得心急,在她看來如果能夠治是小灰,就算是將所有貴重的東西送出去也在所不惜。
胡小天道:“大師剛剛不是說過,眾生皆平等,在佛的眼中大師和我甚至和這匹馬一樣沒什麼分別,都是一條生命,既然是生命就有它的自由,我無法替它做出決定。”
老僧道:“你既然無法替它做出決定,又怎麼知道它不願意跟著我呢?”
胡小天微笑道:“大師口口聲聲說它是驢子,對一匹馬來說,已經是最大的侮辱,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尊嚴,為了尊嚴甚至連生命都可以不要,大師以為它會跟你走嗎?”
老僧哈哈大笑,他向覺明道:“將兩位施主送入房內休息吧。”
覺明將胡小天揹著進入房間內,重新將他放在‘床’上。
霍勝男等他們進去之後,強忍著左‘腿’的箭創,跪倒在地,卻因為這樣的動作而觸痛了箭傷,痛得她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而落。
老僧的面容仍然古井不‘波’,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霍勝男的舉動。
霍勝男道:“求大師慈悲為懷。”
老僧搖了搖頭道:“跪天跪地歸佛跪父母跪天子,卻唯獨不可以跪我,‘女’施主這分明是要增加老衲的罪孽啊!”他緩步走了進去,霍勝男感覺一股無形壓力撲面而來,竟然壓迫得自己連氣都透不過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胡小天雖然進了房間,可眼睛卻始終盯著外面,看到霍勝男暈倒,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就算再著急也於事無補,剛剛那個青袍老者已經險些奪去他們的‘性’命,更不用說這位老僧。
老僧走入房間內向覺明道:“你去吧!”
覺明向老僧合什行禮,轉身離去。
胡小天道:“大師是不是還有什麼話問我?”
老僧並未說話,伸出乾枯的右手,他和胡小天還有一丈左右的距離,可是胡小天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的右臂托起,他的右半邊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眼看著右手緩緩漂浮起來,胡小天雙目充滿驚奇的光芒,不知這老僧是如何做到的。
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絲索纏繞住了他的右臂,讓他的手臂伸展屈伸,老僧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目之中卻陡然迸‘射’出懾人的光華。
胡小天內心忐忑不已,忽然想起青袍老者所說的那番話,說這老僧乃是天龍寺的緣木大師,此時胡小天方才聯想起無相神功起源於天龍寺,難道這位老僧發現了自己修煉無相神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