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了就是在裝糊塗。”
“放肆!”文承煥怒吼道。
姬飛花道:“陛下宅心仁厚,寬以待人,可太上皇為人就稍嫌多疑了一些,所以誰有幾個老婆,誰家有多少子女,誰家有幾多宅院,幾畝良田,他老人家都查得清清楚楚。太上皇並沒有將之公諸於眾,很多事情都是記錄下來的,對了,這事兒過去都是天機局在做。”
文承煥唇角的肌肉突然跳動了一下,現在的天機局卻是被姬飛花牢牢掌控在手裡。
姬飛花道:“雜家接管天機局的時候,剛好發現了一些東西,有很多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真要是公佈出來,恐怕……”他的話沒說完,然後又格格笑了起來。從袖中抽出了一張畫軸,徐徐在文承煥的面前展開,畫軸之上畫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眉眼到有七分和文雅相似。
文承煥道:“雅兒的畫像你是從何處得來?”
姬飛花道:“太上皇做事非常縝密,倘若是一幅畫像自然沒什麼說服力,可是……”他又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放在桌面上:“這裡面有一束頭髮,還有她指紋的印記。一個人就算長大了,就算模樣發生了改變,可是她頭髮的質地和手指的紋路都不會改變。文才人在宮裡也呆了一些日子,有些印記多少還是會留下一些。”
文承煥道:“姬公公真是有心。”
姬飛花微笑道:“跟文太師同朝為臣,不多個心眼,雜家多少顆人頭也不夠砍。”
文承煥只是冷笑。
姬飛花道:“文才人雖然死了,可梧桐還活著,她雖然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隻要耐心詢問,還是有所收穫的。文太師既然看到了那封遺書就應該趁早收場,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咄咄逼人,不死不休?讓翟廣目違心作證,更是錯上加錯,身為刑部官員,知法犯法,文太師覺得他是不是死有餘辜?”
文承煥呵呵笑道:“姬公公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這句話。”
姬飛花道:“太師位高權重,即便是我在皇上面前列出這些不疼不癢的證據,皇上也未必肯信。可太師有沒有想過,飛花赤膽忠心一心為國,若是有人想透過明月宮的事情來詆譭我,皇上會不會相信?會不會降罪於我?”
文承煥道:“皇上對姬公公的恩寵放眼大康無人能及。”
姬飛花微笑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飛花自小成長於宮中,寵信這兩個字看得比誰都要清楚,飛花也明白活著的意義何在,若是有人想要害我,飛花或許會一笑置之,可若是有人敢打皇上的主意,休怪雜家不講情面。”
文承煥緩緩點了點頭,面對姬飛花的公然威脅,文承煥居然無言以對,在這場交鋒中姬飛花無疑已經佔盡主動。文承煥內心之中斟酌片刻方道:“希望姬公公永遠記得剛才的這番話,忠君愛國乃是人之根本,若是有人膽敢對皇上不忠,文某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要跟他不死不休。”
姬飛花呵呵笑道:“聽到文太師這句話,飛花真是替皇上感到高興,看來你我的目的相同,只不過想走的道路不同罷了。”他一語雙關,暗藏機鋒。
道不同,不相為謀!文承煥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姬飛花緩緩站起身道:“雜家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恕不遠送!”
姬飛花離去不久,又有人登門拜侯,卻是紫蘭宮的宮女紫鵑,文承煥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聽聞紫鵑是奉了安平公主龍曦月的命令過來傳訊,又不好不見,於是讓人將紫鵑請了進來。
紫鵑聰明伶俐見到文承煥到了一個萬福,嬌柔婉轉道:“紫蘭宮紫鵑參見文太師!”
文承煥微笑道:“紫鵑姑娘來找老夫所為何事?”他跟紫鵑素未謀面,至於安平公主龍曦月也從未有過什麼交情,真是猜不透這小妮子登門的目的。
紫鵑道:“紫鵑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前來給文太師送樣東西。”
文承煥微微一怔:“什麼東西?”
紫鵑輕聲道:“說起來這樣東西還是當初文才人送給我家公主的,現在文才人遭遇不幸,公主看到這件東西睹物思人,總不免感到難過,於是讓奴婢將這件東西送回文府,物歸原主,也了卻了一樁心願。”她雙手將一幅畫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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