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明明親眼看到他給慕容飛煙治病,現在他說不懂醫術,只當他是在謙虛,嘿嘿笑道:“胡公子過謙了。”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你丫騙誰啊?我可親眼看到了。
胡小天道:“我打小就不懂什麼叫謙虛,李先生,我看您也是個厚道長者,所以我也不瞞著您,我一沒有什麼老師,二沒有研究過什麼醫術。”
李逸風道:“胡公子為慕容捕頭療傷的時候老朽就在一旁。”非得要我拆穿你,小子啊,你太滑頭了。
胡小天道:“這事兒說起來真是有些難以啟齒,我要是不說,李先生肯定以為我在撒謊,李先生,我把實情告訴您,不過您可得千萬為我保守秘密。”
李逸風看到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懷疑,於是點了點頭道:“公子但說無妨,我一定為你保守秘密。”
胡小天故意看了看四周,方才向李逸風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哪懂什麼醫術,我之所以能夠幫別人接骨,之所以能將慕容捕頭體內的箭矢取出來,是因為我對人體的結構熟悉啊。”
李逸風道:“沒學過醫術又怎麼可能熟悉?”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我有毛病啊!”
李逸風微微一怔,還真沒遇到過幾個這麼說自己的,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迷惑不解,有毛病?有什麼毛病?
胡小天道:“我從小就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我喜歡拿刀肢解小動物,開始的時候是雞鴨貓狗這些小動物,到後來發展到豬馬牛羊這些大牲口,到了後來……”胡小天故意停頓了一下,笑得頗為陰森可怖:“肢解您懂嗎?”
李逸風怎麼會不懂肢解,聽到這裡他內心已經直發毛了:“您是說……庖丁解牛……”
胡小天道:“差不多,可還是不一樣,庖丁解牛隻是肢解一頭牛的骨骼關節肌肉,我連內臟經脈都不放過,我稱之為解剖!”這貨的目光變得灼熱,顯得非常興奮。
李逸風卻有點不寒而慄了:“這樣……啊……”
“何止這樣,到了後來,我感覺解剖豬馬牛羊都不過癮了,於是我就將興趣轉移到了……”胡小天一雙眼睛盯住李逸風。
李逸風感覺脖子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知道胡小天在暗示什麼,顫聲道:“你是說肢解……”人字到了嘴邊李逸風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在他看來這已經是驚世駭俗的恐怖事件,他不願相信,可又覺得胡小天說得煞有其事,很有可能。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你猜到了。”
李逸風感覺自己肚子裡翻江倒海,有東西在往上泛,他好不容易才將這噁心的感覺強行壓制了下去:“可那是國法不容的。”
胡小天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活得自然不行,於是我就花大價錢收購死去的,把他們拉回某個秘密的地方,一點點的解剖,一點點的研究。”
聽到這裡,李逸風似乎看到這廝揮舞著小刀,正在解剖屍體的場面,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忽然一種難以抑制的噁心感湧上心頭,李逸風捂住嘴巴以驚人的速度衝向後院。
沒過多久,胡小天就聽到這廝痛苦嘔吐的聲音,這下可把李逸風給坑慘了,只怕連膽汁都要嘔出來了,在過去被視為自然科學的門類,在這個時代卻被人視為洪荒猛獸,荒誕不經,恐怖如斯,難怪過去會有人為因為研究解剖學遭受冷眼甚至犧牲生命了。胡小天所說的有真話也有假話,在這裡他是一次解剖實驗都沒做過的。不給李逸風一些猛料,這老傢伙怎會放棄讓自己給晉王看病的想法,在知道自己有這種**的癖好之後,想必李逸風再見到自己恐怕要敬而遠之了。胡小天發現經營形象很重要,今天的這番對話,馬上將自己從一個仁心仁術的醫生包裝成為了一個**嗜血的肢解狂魔。
慕容飛煙在午時準時抵達了易元堂,胡小天的手術做得及時精妙,李逸風的金創藥也非常靈驗,再加上慕容飛煙本身良好的身體素質,所以她的身體康復得很快,再次出現在胡小天面前的時候慕容飛煙已經恢復了過去的颯爽英姿。
不過看到胡小天,慕容飛煙仍然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每次見到這廝嬉皮笑臉的樣子,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一個人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明明長得也算是英俊啊,可怎麼看怎麼都是一臉的邪氣,怎麼看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壞蛋。
胡小天嘿嘿笑道:“慕容捕頭來了,我等了你好半天了。”
慕容飛煙道:“麻煩胡公子久等了,剛剛我去處理一些公務,所以來晚了。”
胡小天道:“慕容捕頭真是敬業啊,受了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