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軌之事,人不一樣,看世界的眼光不一樣,衡量善惡的標準也不一樣,孩兒只知道何謂好事何為壞事,真是不懂什麼叫不軌之事,唐小姐,不如你教教我,怎樣行不軌之事。”
咚!唐輕璇直挺挺躺倒在了地上,這次是真被氣暈了過去,因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胡小天的身上,都沒能及時做出反應。
唐文正衝上去抱起女兒,老淚縱橫道:“女兒啊……你醒醒,你醒醒……”
唐家三兄弟氣得衝上前要和胡小天拼命。
胡小天有恃無恐,京兆尹洪大人在這裡,諒這三個傻小子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慕容飛煙慌忙將他們三人給攔住。
唐文正對女兒又是掐人中又是晃膀子,總算把唐輕璇給喚醒過來,她悲悲慼慼叫了一聲:“冤枉……爹爹……我要回家……”此時唐輕璇只覺得自己如同被人扒得體無完膚,什麼顏面自尊都沒有了,她心中只想著回家,越快逃離這裡越好,剛才還想著討回公道,現在只求這惡棍不再找自己的麻煩就好。
洪佰齊嘆了口氣道:“兩位大人,且聽我一言!”
胡不為佔盡上風,自然擺出高姿態,微笑道:“洪大人請講!”
唐文正也沒反對,緊緊抱著女兒,心中黯然,勢不如人,多說無益,女兒的清白沒有壞在這惡少的手裡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至於其他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洪佰齊道:“我看這件事應該是一場誤會,年輕人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我為官多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還好咱們及時趕到,沒有鬧出什麼差池。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損傷,我看這件事不如就此作罷。”
唐文正雙目之中充滿憤怒的光芒,可當著兩位大官的面他又不敢公然發作。
胡不為佔盡了便宜,只是笑眯眯聽著,一言不發。
洪佰齊道:“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胡不為輕聲嘆了口氣道:“大家同朝為官,一殿為臣,咱們切不可因為這件小事而傷了和氣,姑且不論今天的事情因何而起,犬子將唐小姐帶到家中原本就是他的不對,這件事原是怪我們胡家多一些。”他雖然做出讓步,可這番話根本沒有承認錯誤的意思,先說事發原因不明,又說他兒子將唐輕璇帶到家中。唐文正聽得真切,心中暗罵,老賊!明明是你那個惡子將我女兒擄到這裡,怎麼又說帶到這裡了,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奸人!我唐文正羞與爾為伍。
胡不為道:“今日所有的損失都算在我的身上。”他轉向胡小天道:“小天,還不快給你唐伯伯道歉!”他這麼一說等於是宣佈這件事到此結束了。
唐家三個兒子自然不同意這種處理方法,想開口卻被父親的目光制止。
胡小天緩步來到唐文正面前深深一躬:“唐伯伯,侄兒年輕,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多多擔待!”
唐文正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他連一刻都不想在胡府逗留,起身道:“胡大人、洪大人我還有事,告辭了!”拱了拱手,話都不多說半句轉身就走。唐家兄妹看到父親走了,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唐鐵漢、唐鐵成兩兄弟被胡小天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兩人臨走之前恨恨指了指胡小天。
胡小天笑嘻嘻道:“草亭的事情怎麼說?”
兩兄弟聽到他又提起燒草亭的事情,嚇得轉身就逃。
洪佰齊看到今天的事情已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中暗自欣慰不已,他也沒有繼續逗留,收了人馬,跟胡不為寒暄了兩句,也告辭離去。
胡不為將洪佰齊送走,望著狼藉一片的後院,不由得搖了搖頭。
胡小天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望著已經燒成灰燼的草亭,嬉皮笑臉道:“爹,草亭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
胡不為突然伸出手去,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孽障,看你乾的好事!”
胡小天慘叫道:“疼,疼!撒手,撒手!”
胡不為鬆了手,又伸掌在他腦後輕輕拍了一記,不是真打,雖然口中罵著兒子,可眼神中卻充滿慈愛,今天兒子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喜出望外,他從沒有想過,痴呆十六年的兒子清醒之後居然能夠迸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剛才的表現真可謂是光芒四射技驚四座。胡不為望著已經成為灰燼的草亭道:“草亭、朝廷!你這頭腦倒是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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