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船道:“文某在這條船上為公主殿下保駕護航。”
胡小天呵呵冷笑道:“文將軍過去可都是近身護衛啊!”
文博遠道:“胡公公多心了,陸路上和水路之上情況不同,應該採取怎樣的防範措施文某比胡公公要清楚得多,遇到突然狀況,文某可以率領部下擋住,而讓公主先行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再說了,胡公公手下也是人才濟濟,有你們在公主身邊保護,我也放心得很呢。”
雖然文博遠說得有些道理,可是胡小天卻認定這廝有詐,就在此時,忽然聽到舷梯上發出一聲驚呼,兩人同時抬眼望去,卻見公主失足踏空,險些摔倒在舷梯之上,幸虧周默及時一把將她抓住,在她身邊的龍曦月大吃一驚,也伸手去扶她,險些將紫鵑的名字叫了出來。
胡小天知道紫鵑此番舉動絕非偶然,她應該是透過這種方式給文博遠傳遞訊號。胡小天留意文博遠的一雙瞳孔驟然收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走過去。
胡小天故意道:“好像發生了事情,咱們過去看看。”
文博遠並沒有響應他的話,淡淡然道:“應該沒什麼事情,胡公公還是儘快登船吧。”
胡小天內心之中變得越發疑惑,文博遠沒理由那麼沉得住氣,莫非他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計謀?轉念一想應該不對,紫鵑一舉一動完全在周默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有和外界溝通的機會。
此時安平公主和紫鵑一行已經上船,龍曦月走上甲板的那一刻轉過身來,目光投向胡小天,看到他仍然和文博遠站在一起,又擔心暴露了身份,慌忙轉過身去。雖然只是這一微妙的動作,卻被文博遠完全捕捉到,文博遠皺了皺眉頭,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他向胡小天抱了抱拳道:“告辭了,胡公公咱們對岸相見。”
胡小天笑道:“好啊!好啊!”望著文博遠的背影總覺得事情非常的蹊蹺,此時熊安民父子過來向他辭行,胡小天卻向熊天霸招了招手道:“熊孩子,叔叔還有一件事交給你去做。”
熊天霸道:“叔叔請說。”其實熊天霸原本就想跟著他們一起前往大雍去湊個熱鬧,路上也好跟師父周默學些武功,可是胡小天考慮到途中會有大事發生,擔心會連累到他,所以並沒有讓他同行。
胡小天道:“你帶些兄弟跟我渡河,等船安全到了地方,再跟著船返回。”
熊天霸笑道:“成!叔叔乾脆帶我去雍都,我也好見識見識。”
熊安民老於世故,看到胡小天突然改變了主意,心中料到胡小天必然覺察到了情況異常,否則不會讓兒子跟他上船,低聲向胡小天道:“胡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胡小天也不瞞他,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我總覺得文博遠今日的行為舉止有些異常。”
熊安民點了點頭道:“我跟著一起過去。”
胡小天知道他一是為了幫忙,二是對熊天霸放心不下,於是點了點頭道:“也好!”
文博遠沿著舷梯方才走到了一半,就看到胡小天和熊家父子一起率領五十名士卒也跟著上了他的這條船,文博遠不由得心中一怔,暗叫不妙。
眾人先後來到甲板之上,文博遠攔住胡小天的去路道:“胡公公好像上錯了船。”
胡小天笑道:“沒錯啊,那艘船已經滿了,熊大人一片忠心,決定送公主到對岸,然後再隨船返回,雜家總不能拒絕他的盛情,嫁妝輜重都在那邊,我們只能到這艘船來湊個熱鬧了。”
文博遠冷冷道:“胡公公,船隻載重有限,這艘船隻怕載不走那麼多人吧。”
身後一個聲音道:“怎麼載不走啊,不是說還能坐一百多人嗎?”說話的卻是禮部尚書吳敬善,吳敬善登船之後一直留在甲板之上,他也奇怪為什麼文博遠會選擇和安平公主分開乘坐。
胡小天笑道:“吳大人!”
吳敬善拱手道:“胡公公,老夫還以為你跟公主同船呢。”
胡小天道:“文將軍說了,這艘船擔負著保護公主的重責,我想來想去,責任豈可讓文將軍獨自承擔,於是就來了。”
吳敬善豎起大拇指,假惺惺道:“胡大人赤膽忠心,實在讓老夫佩服佩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