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上確實有點功夫,不若殿下去看看?”
聽見慕容非的話,姬容雖有意外,卻並不奇怪,只搖搖頭道:“這麼多大夫都檢查過了,本王的身體沒有什麼。”
慕容非聽著,而後,他輕輕彎了唇角,笑容溫和而帶著篤定,隱有鋒芒:
“殿下並非這麼認為的吧。”
第一二四章 佛
姬容似乎驚訝了一會。然後,他看著慕容非,略微有趣的笑起來:“這倒是你第一次如此反駁我。”
“小人僭越。”慕容非彎了彎腰。
姬容並不很在意,他從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屬下訓練成看一個眼色說一句話的玩偶:“無礙。”
這麼說罷,他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
慕容非難得的沒有依言離開,他恭順的把腰彎得越發低了:“殿下還是去看看吧。”
姬容看了慕容非一眼。
慕容非也把接下去的那句話說了出口:“小人打探過,那位無甚名聲的大夫有些南蠻血統。”
南蠻,玩蠱、蟲之地,亦盛行各種毒術。
姬容微微眯起眼。
話說到此時,慕容非的意思昭示無疑:他懷疑姬容是中了毒,或者較毒更偏僻的蠱。
姬容沒有說話。有些事情,慕容非想得到,他當然不會想不到——不管怎麼說,一個有著深厚內力的人突然咯血,本身便是一件太過離奇的事情。
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皇宮大內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秘籍,這蠱、毒之術,姬容雖並未花大力氣鑽研,但多少也曾瞭解過一些——不論是哪一種,都和自己身體此時的情況並不相符。
那麼,會不會是詛咒?
只是羽國有神力之人是鳳毛麟角,且大多數都已經收歸祭司殿。若要下,也只有祭司殿中人方才有一二機會。只是祭司殿……姬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有自信,除了祭司殿的現任大祭司外,其他人若真想要害他,姬輝白不會不知道。
只是這幾個都不是,那莫非……真是一個意外?姬容心中疑惑,不自覺的摩擦著手上的玉扳指。
情知對方再思考,慕容非也不出聲,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
而終究沒有理出頭緒的姬容也不再思考,只對慕容非道:“好了,這件事先放下吧。”
這已經是姬容第三次拒絕了,若再要求未免太顯刻意,慕容非不再言語,只躬身道:“是,殿下。小人先行告退。”
這次,姬容略一沉吟後,並沒有讓慕容非離去,而是道:“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慕容非一愣:“殿下想去哪兒?”
姬容只是準備隨意走走,便說:“去個清淨點的地方就好。”
慕容非思索一會:“那麼……瀾東之外的歧鳴山可好?來回半天的功夫,風景不錯,就是路太艱險,平素並無人上去,十分安靜。”
“可以。”姬容點頭。
慕容非自去準備。
歧鳴山位於瀾東以西,山勢險峻,樹木幽深,景緻瑰麗。
行走在陡峭的山道之上,姬容和慕容非如履平地,只是很明顯,走在前頭的姬容有些漫不經心。
是在考慮眼下的局勢還是在考慮自己的身體?跟在後頭的慕容非暗自想著。被難得安靜包圍著,他其實也並不大想開口。
但在只有兩個人相處,並且姬容並非不樂意說話的情況下保持沉默,未免太過不曉事情。故此,慕容非稍一思索,便緊走幾步上前,微笑著開口:
“殿下,這岐鳴山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其中的故事流傳的卻是挺廣。”
分散的注意集中到了慕容非身上,姬容微揚音調算作詢問:“恩?”
“是一個關於財富的傳說。”慕容非彎起唇角,笑意融融。
“美好的傳說大凡是關於感情和權財的。”姬容隨意一笑。略微沉吟,他又道,“這故事是不是和歧鳴山上唯一的廟宇有關係?”
慕容非但笑不語。
只玩個有趣,姬容也不在意錯對,徑自往下猜:“多半是需要虔誠或者善心,然後會出現什麼密道……可是如此?”
慕容非輕笑出聲:“差不多是如此,殿下。不過這個傳聞曾一度引起江湖豪客蜂擁而至,甚至還形成過一些小的集市——方才在底下,殿下應該看見了些殘留的痕跡。”
“這個普通的傳聞竟能形成一個小集市?”姬容挑起眉,終於有了些興致。
慕容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