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自己孩子的這個要求,羽國皇帝略一思索,道:“皇兒打算給對方什麼樣的名分?”
姬容微微一笑:“兒臣並不打算迎對方進府。”
羽國皇帝挑了眉:“為何?”
坐在座位的姬容欠了欠身,臉上剛硬的線條彷彿在一瞬間柔和下來:“兒臣不希望有人凌駕於他之上……至少在兒臣力所能及之內,兒臣不會讓人凌駕於他之上。”
羽國皇帝沉默不語。片刻,他道:“皇后見過了人?”
看一眼姬容,蕭皇后道:“臣妾聽容兒說過,人卻不曾真正見過。”
羽國皇帝沒有點頭,他看著姬容,神情已經轉為嚴厲:“容兒,你說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讓人凌駕於其上’——孤是怎麼教你的?你母后是怎麼教你的?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女人罷了,也值得你說出這樣的話?!”
靜靜聽著,待羽國皇帝說完之後,姬容起身,單膝跪在羽國皇帝面前。
好在大殿和場下有所隔斷,皇帝和姬容所在的核心位置和外頭又有隔斷,倒不虞姬容突然的動作引起騷動。
跪在地上,姬容本可以用許多話來試圖說服自己的父皇,但最後,他只是從容道:“兒臣喜歡對方,對方值得兒臣如此。”
一句喜歡,一聲值得,簡簡單單,卻讓憋了一肚子火的羽國皇帝怔了一怔。
臉色兀自陰沉,羽國皇帝看了跪在地上的姬容一會,方才點頭:“好,你可以把人帶來給朕看看。但若朕覺得她不如何……”
姬容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父皇,對方若不如何,世上也沒有多少人如何了。”
羽國皇帝瞪著姬容,半天沒有說話。
宴會草草的瞭解了,不論是皇帝皇后還是姬容和姬輝白,都沒有心思再觀賞什麼歌舞。故此當皇帝和皇后相攜離去不久,姬容和姬輝白也離開了福臨殿。
一路無話,待兩人走到禁宮門前之時,姬容開口:“皇弟今夜可有事情?若並無他事……不如我們一起去外城走一走?”
姬輝白自無不允。
並未乘坐馬車,姬容和姬輝白並肩而行,走過安靜的帝都內城,來到外城。
作為羽國最繁華的都城,帝都外城的熱鬧完全沒有因黑夜的到來而有所變化。夾雜在人群之中,姬容和姬輝白走過燈火輝煌的集市,踏入熙來攘往的街道,穿越銀星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