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突然不說話了,半響,“我的手術日期已經定下來了。”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他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手一偏,原本連著的果皮斷了,絕看著斷掉的果皮,沉默了一下,又繼續削起來,也用很平淡的語氣問:“什麼時候?”
“一週後。”幸村嫣然巧笑:“好巧,正好和比賽是同一天呢!”
絕沒有說話。
幸村溫柔地看著絕:“吶,國光,那天我沒有辦法到現場去,國光就把我那份也一起看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時候那種任人宰割的樣子。
絕嗯了一聲,就是答應了。
“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一句斬釘截鐵的話隨著推開的門傳進來,真田看著幸村,臉上滿是嚴肅,不顧暫時身為敵人的心上人就在旁邊的情況:“精市,我們會把冠軍拿來給你。”
絕起身堅定地看著他:“青學一定會贏。”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中間電閃雷鳴不說,強大的氣場互相碰撞,周圍的氣壓和溫度一低再低,幸村優雅地坐在那裡,完全無視幾乎實質化的殺氣,只可憐了剛剛才被真田找回來的迷路小孩,在門口被凍得瑟瑟發抖,想跑卻又不敢,他的頭還在痛,實在不想再被那堅硬的拳頭砸一下。
果然,只要是部長,無論是正的還是副的,都是怪物級別的超級BOSS!某小孩握拳,下了這個精闢的結論。
“國光!”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不二笑眯眯地跳了進來,明知故問:“啊,你們在幹什麼呢?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這麼恐怖的場景哪裡有趣了?某小孩內心狂喊。
“是很有趣。”幸村也笑眯眯地說。
呵呵呵!
呵呵呵!
這個一直笑眯眯傢伙,居然是和部長一個級別的恐怖魔王!切原赤也當即下了決定,這個恐怖的地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副部長的拳頭再可怕也比不上部長的笑容可怕,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能和部長想抗衡的傢伙,偷偷瞄了一眼,很好,都沒注意到自己,我挪,我再挪。
“對了,那個小傢伙也是會出場吧?”不二優雅地伸出手指,點向某個即將消失在門口的人影。
“切原赤也!”一聲大喝,真田的鐵拳再次與切原的頭頂來了個親密接觸:“我說過到了精市這不要走,你不是其他幾個傢伙,在東京迷路的話很不好找。”
“部長。”切原赤也捂著傷處淚眼汪汪,也不顧不二的恐怖了,怨恨的眼神直接發射過去。
不二微笑,但那神情裡就是透著一種‘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就來啊’的挑釁意味,轉頭微笑:“正好,雙方的部長都在這裡,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頭,你們的這個小學弟我可是訂下了。”
“啊!”絕淡淡地應了一聲,不二本來就是被排在第二單打。
立海大的兩位交換了一下眼神,也點了點頭,赤也的第二單打位置也不變。
看了看窗外,絕站起身:“走了。”
幸村怔了怔,低語:“這就走。”隨即抬起頭來:“我送你。”
絕搖了搖頭,按住幸村起身的動作:“好好休息。”想了想,從白皙的頸間摘下已經被他施加了幾個護體法術的護身符,掛在幸村的脖子上,認真道:“借你。”
房間內的另外三人一眼便認出這是絕從小帶大的東西,神色都有些變化。
不二噘噘嘴,抱怨道:“國光很偏心吶!”
真田心中悶悶的,定了定心神低低道:“太鬆懈了。”怎麼可以有嫉妒的情緒在。
幸村眉眼彎彎地接過來,眨眨眼:“國光,不如直接送給我吧。”
絕愣了愣,搖頭:“母親送的,不能送給你。”
“這樣啊!”幸村自然知道它的來歷,他也只是隨口說說,就算絕真的送他也不會收的,畢竟是手冢媽媽送給兒子的禮物,他要是真的拿走了只會惹人不開心而已。
望著絕離開的背影,幸村握緊了頸間的護身符,心中一片溫暖,臉上的微笑,柔情似水!
第二天清晨,絕又是第二個到達幾個地點,看著左手筆記本右手鋼筆,眼睛還緊緊盯著來路的乾,絕心中有些困惑,為什麼每一次無論自己來得多早總是會比乾遲呢?
不久,人就到齊了,乾也終於心滿意足地合上筆記本,最後一個上了巴士。
“國光部長。”越前不知何時坐到了閉目養神的絕身邊,平時的神采飛揚被失落取代:“部長覺得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