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求證一下。
絕停下腳步,側首靜靜地看著他:“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冢國光。”
果然是他!木手永四郎心一沉,表面上還是毫不示弱地直直與絕對視:“明天的比賽,比嘉中一定會全力以赴。”
絕淡淡地看著他:“青學不會輸。”說著,走出網球場,青學眾人也跟著離開。
直到絕的背影完全消失,木手永四郎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被壓制住了!木手的手下意識地握緊,臉色蒼白,身為一個習武之人,他很清楚對於對峙中的兩個人來說氣勢上的勝負有多麼重要,可是面對那個少年,他卻輕易地毫無所覺地說出‘全力以赴’這種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示弱的話,這不是說明自己對下一場與青學的比賽中根本沒有獲勝的想法嗎?
明明那個少年根本沒有做什麼,只是那樣平平常常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可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壓制住。
從心理上被壓制住。
木手永四郎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那邊那些還在歡呼晉級和嘲笑青學膽小鬼的比嘉中眾,沉著臉拎起網球包自顧自地離開了。
“木手,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古場凜莫名其妙,揹著網球包追了上去:“你很不對勁哦!”
“平谷場。”木手永四郎停下腳步,聲音低沉:“那個手冢國光,很危險。”
“什麼?”平谷場凜茫然:“他說手冢國光?剛剛那個和你對視的人?他怎麼危險了?”
“記住我的話。”木手永四郎深吸口氣:“不要做他的敵人,千萬不要。”
“可是我們和他明天就是對手啦!”平谷場皺起眉頭,他這個好友一向冷靜,到底是什麼竟然讓他變成了這樣?手冢國光嗎?平谷場凜在心中默默地記下這個名字。
“那是對手,不是敵人。”木手笑了笑,也是,他雖然身手厲害,但是看樣子並沒有練習過將其融入網球中,也許明天我亦可以壓他一頭,畢竟我們明天比的是網球不是武術。
只是,事情會如他所願嗎?
“你們先回去。”走到分岔路口,絕停下腳步:“我還有事。”
“那我們先回去了。”雖然疑惑,但是青學眾還是聽話地乖乖離開了。
絕轉身向另一個的賽場走去,假裝沒注意到身後偷偷摸摸的某兩人。
“國光部長。”越前皺起眉,也想跟去,卻被大石拉住了。
“越前,你跟我來,我有事情找你。”大石表情很嚴肅地說。
越前疑惑地看著大石,想了想,點點頭跟他走了。
冰帝和椿川學院比賽的場地就在不遠處,絕很快就到了網球場外,場上的是那個華麗非凡的少年,那麼現在應該已經是第五場比賽第一單打了,前面四場冰帝都是勝利者,看著那幾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絕的表情柔和下來。
“國光果然是來看小景他們呢!”輕笑聲響起,熟悉的氣息出現在身邊:“是在擔心他們嗎?”
“不是。”絕輕輕搖頭:“冰帝不會輸在這裡。”
“國光對我們這麼有信心啊,真是感動呢!”不知什麼時候溜過來的忍足侑士笑吟吟的說著。
絕的神色稍稍柔和,看了看蜷縮在長椅上睡著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侑士,慈郎怎麼樣了?”
忍足侑士的臉色沉了下來:“醫院的檢查結果都說他的身體和健康正常,可是他現在有時連吃蛋糕的時候都會突然睡著,只有面對網球時還和以前一樣精神抖擻。”
是嗎?絕抿著唇,他也想過是不是安培晴雅吸收了慈郎身體內太多的能量才導致慈郎這樣的,可是詢問的結果卻是修養多年安培晴雅已經恢復得很好了,甚至只需要兩年的時間他就不需要慈郎提供能量了,到時候慈郎的睡眠時間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慈郎體內的那些能量,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身為守護靈的安培晴雅也沒有察覺出什麼。
看來他的動作必須加快了。被最近的事情刺激得危機意識大增的絕暗自思忖,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悄無聲息地走進網球場,坐在了慈郎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溫和強大的靈力慢慢地輸進慈郎的體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忍足侑士走到絕的身邊,不著痕跡地扶住了輸過靈力後有些虛弱的絕,擔心地低聲道:“國光,你還好吧?”
絕輕輕搖了搖頭,放鬆地靠在他身上:“沒事,休息一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