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想法,我們今晚就去,再拖下去,我怕我們這兒子保不住。”我爸很認同我媽的說法。
既然決定了,我爸媽也不再猶豫,這一次他們是下定決心了,當下他們就抱著我出發了,估計是剛才我的情況刺激了他們,我爸竟然破天荒地的打起了手電筒,兒子的命重要,此時此刻他哪兒還顧得上小心?只求快點到周寡婦的家裡。
冒著寒風,一路無話,平日裡要走二十幾分鐘的路,我爸媽急匆匆的十來分鐘就趕到了,我長大後常常在想,如果當時不是抱著我的話,他們說不定更快。
人,潛力是無限的,玄學的‘山’字脈主修身,說淺顯點兒也就是激發潛力而已。
趕到周家的時候,不過八,九點的光景,只不過農村沒啥娛樂活動,在冬天裡的此時,已是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周家的大門也是緊閉著的,我爸也不說話,衝上前去就‘砰砰砰’的把門敲的很響,在這安靜的夜裡,這急促的敲門聲是格外的刺耳。
許是敲得太急,太大聲,不久周家院子裡就傳來了人聲,是週二的聲音:“是哪個哦?”
我爸不說話,也不讓我媽說話,只是把門敲得更急。因為他怕週二聽見是我家,就不開門了,我爸這段時間的執著,確實惹惱也惹煩了周家人。
“是哪個龜兒子哦!開句腔卅(說句話啊)。”週二的聲音大了起來,顯然是對這樣的行為發火了。
我爸依然是執著的敲門,週二大吼到:“不開腔,老子不開門哈。”
我媽在旁邊有些著急了,小聲說到:“老陳,你就說句話唄。”
“說個屁,週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他真要曉得是我們,那就真的不開了。我就這樣敲,敲到他煩為止,他還拿不定主意,肯定會開,你也曉得,他膽子大(膽子不大,又咋敢夜探西廂房?)。”我爸的性格里,也有些無賴光棍氣兒,只是平日裡不顯罷了。
果然不出我爸所料,就這樣執著的敲了十分鐘以後,週二怒氣衝衝的把門開啟了,手裡還提著一把柴刀,敢情是把我們一家人當搗亂的了。
見週二看了門,我爸悶著頭就往裡闖,這動作倒把週二嚇了一跳,這誰啊?跟個二愣子一樣!
“站鬥(站住),你是幹啥子的,別個家頭(別人家裡)你亂闖啥子?”眼看著我爸就把週二擠開,進到了院子裡,週二忙不迭的喊了起來。
我爸反應也是極快,一把就把我媽拉了進來,然後反身就把門關上了,這才說到:“週二,是我,老陳。”
“我說你這個老陳,你這是。。。。。。”週二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啥來找麻煩的,這年頭,誰不怕忽然就進來一群人,把家給砸了啊?
但對於我爸的行為,週二顯然還是又好氣又好笑。所以,語氣也不是那麼好。
“週二,鄉里鄉親的,我們進去說話,要得不?你曉得我老陳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你今晚上就讓我把話說完,你個人(你自己)說,我老陳在村裡是不是厚道人,對你週二,對你周家,是不是以前怠慢過?”我爸這番話說的是軟硬兼施,也難為他一個農村漢子能把說話的藝術提高到這種境界,也算是給逼的了。
鄉里鄉親,在村裡好人緣厚道的爸,以前也常常和周家走動走動,這些顯然讓週二心軟了,那個時候的人感情到底淳樸,加上那句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週二的臉色總算松和了下來,聲音悶悶的說到:“那進來說嘛,算我週二拿你沒得辦法。”
我爸鬆了口氣,周家最難應付的人就是週二,今天晚上過了他這關,看來還有戲。
進了屋,周家一家人都在堂屋裡烤火,旺旺的火爐子旁邊還堆著幾個紅薯,這家人倒是挺能窩冬的,熱爐子,熱騰騰的烤紅薯。。。。。。
周老太爺看來人了,抬頭看了一眼是我爸,表情木然,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但隨後又看見抱著孩子的我媽,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了嘆息了一聲。
周寡婦倒是想說啥子,無奈只打了2聲嗝,就閉了嘴。
咬著菸嘴,吸了一口旱菸,周老太爺說了句:“月雙,帶周強,周紅軍去睡了。”
月雙是週二的媳婦兒,聽見老爺子吩咐了,趕緊哦了一聲,拉著周強,周軍就要出去,周強是周大的遺腹子,而周軍是週二的兒子,兩個孩子都上小學了。
“不嘛,爺爺,我要吃了烤紅苕再睡。”周強不依。
“我也要吃了再睡。”看哥哥那麼說了,周軍也跟著起鬨。
週二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