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明天公司領導、部分部門經理都來,吃完午飯,我和他們一起走。不走,有人又要聯想了。”
“聯想什麼?”
“很多人還一直關心著你,白雪幹什麼去了,怎麼看不見了?不是出國了吧?”
“還有這麼無聊的人?”
服裝城正常營業後,劉大江在濱海住的時間少了,確實給甄誠留出了較大空間。但也給白雪帶來一些麻煩,就是不確定性,沒有規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以前,劉大江一般情況都是星期一上午來,但都直接去籌建處,晚上才能過來。沒有什麼急事,都是星期六早飯後走。現在哪一天來,沒準,白雪最擔心他週六週日來。這兩天是她與甄誠相聚的日子,如果他突然找到華苑小區,就不好了。其實他們倆兒到沒有什麼,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真正的性關係。但這年頭,你說誰信?為了安全,白雪把車停到一個僻靜處,與甄誠約定了敲門暗號,暗號不對,不開門。
今天甄誠進來就奔衛生間洗澡,很快就光著身子出來了。
“來吧,開始練素描。”這是甄誠讓白雪替他撫摸的代名詞,說完就躺到床上。
“太著急了點吧。”白雪拿著毛巾過來,坐在他身邊。
“六天哪,太長了。以前我自己解決,每週還兩次呢。”
“現在不也是每週兩次嗎?”
“你是週六週日連著兩次,中間間隔太長。商量一下,能不能中間增加一次。”
“中間哪有時間?”
“晚上嘛。”
“晚上我請李娟輔導英語,她也是個女生,外語系的,這你不是知道嗎,你也想讓她也練習素描?”白雪說完,哈哈笑起來。
“如果你們倆兒都同意也未嘗不可。”甄誠說完也笑起來。
“你怎麼光想美事,好了,起來吧。”白雪拿起毛巾要走。
“就在這兒說會兒話不行嗎?”甄誠其實是不希望她的手離開。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說有一位生物學家、一位物理學家、一位社會行為學家在一起喝酒。生物學家對物理學家說,我們生物學界一直認為會飛的動物,其形體構造都是身驅輕巧而雙翼修長的。可大黃蜂卻是個另類,我們始終弄不明白,請你幫我們解釋一下。物理學家拿起生物學家遞給他的大黃蜂標本,仔細的揣摩了半天,困惑地直搖頭:大黃蜂肥胖、粗笨的體態,一對短小的翅膀,根據流體力學的原理,它應該飛不起來。坐在的一旁的社會行為學家笑了:答案很簡單哪,今生它必須飛起來,否則大黃蜂只有死路一條。生物學家和物理學家聽了,面面相覷,一陣尷尬。”
甄誠騰地坐了起來,微笑著看著白雪,深情地說:
“我聽明白了,這個通俗的故事,告訴我一個深刻的道理。在人生的歷程中,經驗和學識的確是歲月饋贈給人們的財富、是走向成功的墊腳石。但也正因為它太珍貴,使我們很難發現,有時候它也會轉化成無形的包袱或者絆腳石,讓我們不知不覺中自我設限、固步自封,使財富變成了重重‘心障’,橫亙在眼前,遮蔽了前方更為高遠的目標,從而制約和扼殺了自己生命的潛能。”
“你概括得很精彩,經你這麼一總結,它已不再是簡單的故事了,使它更富哲理性。我不記得這是誰說的一句話,生命,它蘊含著太多可能與無限的潛能。有時候,山重水複疑無路之際,你需要做的,就是向自己突圍。”
“你看我的體形,比大黃蜂苗條多了。”甄誠跳下床,指著自己的身體說,“大黃蜂能飛起來,我甄誠就更應該能飛起來。”
怕什麼,就來什麼。週六早晨白雪剛想去華苑小區,同甄誠一起吃早飯,劉大江打來電話說她已在半路上。剛才還興致勃勃,放下電話,白雪情緒一落千丈。劉大江今晚肯定要住這兒,那麼白雪今天一整天是不能見著甄誠了,她能不沮喪嗎?她馬上給甄誠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告訴他親戚家有事,今天出不去。互發電子郵件,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他們認為是最安全的聯絡方式。因為不知道密碼的人,是打不開郵箱的。
早8點,甄誠興沖沖準時來到華苑小區,等了一會兒不見白雪來。白雪每次也都是準時到,今天怎麼了?甄誠開啟電腦,才知道今天白雪不會來了。盼了六天,全泡湯了,甄誠連吃早飯的心思都沒有了。甄誠正在與經濟系的一個同學準備聯合開發企業財務管理軟體,現在他正做前期準備工作。他開啟電腦,拿出資料準備開始工作,可是他下身總有一種衝動。沒有辦法,他只好脫光衣服走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