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受教頗深。大哥可放心帶衍蘇同行,我願留在西澤,督辦糧草。”
僕固氏問道:“大哥的安排是?”
商穆沉吟道:“我打算渡江北上,親自將他們母親的事告訴兒子們,另外也想看看他們目前的戰事部署,現在仗要打,最緊要的一點,還是要商量一下具體怎麼救出吾王。”
僕固氏點頭:“那救吾王的事便由你們去做好了,吾王安在的訊息一旦放出去,西北邊境更加不會亂。大哥此行不宜帶源女同去,你看她是跟著我回昆蒙交由二哥照管呢,還是留在西澤由三哥照管?”藥葛氏也同樣望著商穆。
商穆想了想,“源女就留在西澤吧,阿頌也留下來近身照顧。輕甲衛我留二十名給藥葛,藥葛就辛苦一點了。”
藥葛氏應諾。
另一邊,李煜安帶著相傑返出城外,左手抱著一方梨木匣,普通的木料,也沒有繁複的花紋,裡面是沉甸甸的五百兩黃金,她沒有因為這筆意外之財感到很快樂,反倒是一種,藉著手中的沉重去體會那擺脫了秘密跟負疚的輕鬆。
相傑還有些激動,那枚景王君賜給他的白玉佩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寶貝而被收藏一生。他將捏得溫熱的玉佩貼身收好,一路走一路好奇地去解開那刺繡荷包,發出一陣低呼。
李煜安被驚迴游走的思緒,納悶地扭頭看他,相傑將撐開的小荷包往她面前一遞,裡面是一把金葉子,脈絡分明,活靈活現。
相傑有些結巴了,“師……師母,這都是黃金吧?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黃金,這個禮物太貴重了!“
李煜安愛憐地摸了摸相傑的小腦袋,這個從小吃苦的孩子太容易滿足了,他大概還不知道,王君賜的玉佩比起黃金來說更貴重的多,因為她模糊看見了那玉佩上面的狼圖騰,想起以前聽說的一些民間秩聞,一個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卻又異常神秘的門派,忽然又聯想到景王君對相傑表現出的青睞有加,她不禁彎下腰凝神瞧了瞧相傑的面相,或許這個孩子將來的跡遇非同一般。
相傑對師母突如其來的注視感到莫名,烈日下一雙墨瞳疑惑地看著李煜安。
李煜安暗暗嘆了口氣,擺在她面前的又是另外一個難題。
相傑卻又突然問道:“師母,你的匣子也是王君相贈嗎?裡面不會都是黃金吧?”
李煜安噎住。
沈至喬正在家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俗話說知兒莫若母,相傑自出生便被母親遺棄,他一人身兼兩職獨自將他養到這麼大,對自己孩子的秉性,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他想要出去尋找,又怕孩子萬一有什麼事跑回來又找不到他,於是便畫地為牢,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
那門扉被推開的“吱呀”一聲,入到他耳中便如同天籟一般,忙朝門口跑過去。相傑與李煜安說笑著邁進院子,剛剛邁入門檻便被衝過來的父親緊緊攬在懷中,沈至喬稍稍平復了心情,忍不住由頭至腳細細打量一番,好似要看清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少一根汗毛。
相傑錯愕地任父親打量,問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
小兒童真不知事,再聰明又哪裡能明白大人心中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沈至喬想要責怪他,卻又無從說起,更捨不得打他一下,就看了一眼李煜安。
李煜安笑笑,“我沒想到他在後面跟著,虛驚一場罷,不過就算萬一有什麼,我拼死也會護著他的。”
沈至喬便有些難為情。相傑忙獻寶般地將那白玉佩和金葉子給沈至喬看,沈至喬也暗暗吃驚,從前他妻家也是當地的豪富,金銀之物,他也算見識過不少,相傑手裡的東西他一眼即看出並非凡品,別人隨隨便便就賞了給孩子,於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飯畢,李煜安便減減添添地將景王君有意讓相傑入王府的事向沈至喬說了,並說明景王君並非以勢欺人,他們有回絕的餘地。
她坐在簷下,抬頭望著天空,這段時間拜薩每日午後必然會有一場急雨,如走過場一般。她在等著風雲變幻,順便也等沈至喬做出的決定,如果沈至喬讓相傑去跟隨小殿下,那麼她這個還沒當熟的師母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她也將再次孤身上路。
沈至喬來到李煜安的身邊,李煜安收回視線,看向他道:“考慮得如何了?”
沈至喬道:“你知道,我是個沒什麼見識的男人,比不得你見多識廣,而且你如今是相傑的師母,你拿主意吧。”
李煜安苦笑,“這個主意我不能拿,孩子有孩子的機緣,誰也無法控制他的方向。平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