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貢獻上去了,後來又千辛萬苦收集了一些,可是數量卻比原先還少……他竟然有這麼多?而且這麼大方,毫不吝嗇的送給自己一大盒?
龍旖凰不自覺的笑出來,十分珍惜的把紙條折起來,壓在盒子底。
拿著沾冷水的冰毛巾在眼睛上敷了大半天,紅腫才消退而去,往梳妝檯前一坐,看看銅鏡中自己的容貌總算是恢復了不少,龍旖凰也安心了。
換了身衣服,龍旖凰準備去找鳳離淵聊聊,路過御花園許多亭子中的一個時,突然停下了腳步。頭稍微一側,她立刻看清楚不遠處亭子中正在對坐而長談的兩人……她的眼睛沒看錯吧?竟然是顏妃和……鶯兒?
雖然……真的很不承認這種感覺,但是龍旖凰還是覺得陣陣冷風從身後吹過——多詭異的畫面啊!和諧到不正常!
龍旖凰的記憶就算再不好,也還是記得一些顏妃和鶯兒在東宮時相處的片段,那時候,顏妃針對自己,自然連鶯兒也沒有放過,鶯兒對她是有苦不能言,自然忍氣吞聲,但是現在……鶯兒的身份飛昇了,卻和她對坐而談?未免太奇怪了!
當然,不排除兩人唇槍舌劍,以言語的方式重傷對方,達到不費吹灰之力而大獲全勝的效果。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龍旖凰打了個寒戰,決定自己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再說鶯兒現在不在鳳離淵的身邊,自己找他不是也更方便?
臨近鳳離淵的寢宮,龍旖凰還沒有看到人,就先聽到一陣清揚的簫聲飄來,帶著掩蓋不住的輕快和歡喜洋溢,圍繞在宮殿的四周。
龍旖凰又往前走了幾步,在宮殿前一頓,突然察覺到簫聲自頭頂傳來,立刻仰首。
宮殿的閣樓上,是硃紅色的欄杆和柱子,金色的琉璃瓦封頂……而鳳離淵,就這樣大刺刺的坐在欄杆上,側對著龍旖凰,靠在柱子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擱放在欄杆上,長長的衣襬落下,帶著無限的愜意和優雅。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舉著碧綠的竹簫,微閉著雙眼,下垂的纖長睫毛無比的慵懶休閒,竹簫末端的銀色流蘇隨風輕輕擺動,指骨分明的手指靈活自如。
突然感受到目光的盯來,他微微抬首,側過去,垂首,緩慢的睜開鳳眼,和龍旖凰的視線對上,清水般的眼眸裡盪漾著無垠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黑色髮絲飛揚。
龍旖凰有些錯愕,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彷彿穿過了千山萬水,看破了紅塵雲煙,夾雜著眷戀的情愫,只有彼此。
鳳離淵突然翻過身,直接越過欄杆跳下,竹簫上的流蘇搖曳,輕盈落地的鳳離淵把它負在身後,一步一蓮花的朝著龍旖凰走去:“太子妃今日怎麼有興趣光臨寒舍?”
龍旖凰觸電般驚醒,隨口道:“有些煩悶無聊,隨意走走……無意間就走到這裡,看來叨擾了睿王爺的興致,就此告辭。”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龍旖凰準備敷衍敷衍就開溜。
“何必這麼著急?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休息休息也好。”鳳離淵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轉身就把她往自己的宮殿拖:“本王也正閒著無趣,正好陪太子妃聊天消遣。”
鳳離淵走得夠快,身後小跑的宮女和老嬤嬤們都追不上他的速度,他拉著龍旖凰一進到客廳,立馬消失不見,隨後趕到的宮女一干人只能瞪著空蕩蕩的大廳,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轉眼已經被鳳離淵大街到寢室的龍旖凰終於能停下自己被動的腳步,她甩開鳳離淵的手,蹙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更好麼?”鳳離淵說著,快步去把門給關上,順帶反鎖:“我就不信你無心就能走到我這裡來,怕是落花無意,流水有情罷!”
面對鳳離淵的一針見血,龍旖凰有些窘迫,走過去就要拉開門鎖:“你想多了,我要走了。”
手腕再次被人反扣,龍旖凰眼前一花,感覺到自己被人大力的翻過身子,在穩定視線之後,對上的是鳳離淵滿是戲謔笑容的臉,心中突然慌亂起來,不想的預感越發的擴散蔓延至全身。
“我不信我不信,”鳳離淵笑著,低著頭慢慢逼近龍旖凰明顯驚愕的臉,眨眨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想來做事非十足把握而寧肯另尋他徑的太子妃,怎麼可能糊塗到這裡來?太子妃娘娘,欺騙別人固然不對,欺騙自己,更是錯上加錯哦……”
“好,我找你的確是有事,”龍旖凰被他逼在門上,動彈不得,但是穩定了心智後,立刻抓住了重點:“你什麼時候進的我房間?”
“什麼?您的閨房啊……那可是禁地呢,本王縱